說完,霍衡再次伸出手握住石泉的手晃了晃,「你的拍賣會很有意思,我聽胡先生說每年的年初都會舉辦一次,希望下次我還有機會參加。」
目送這位看起來和老胡年齡相似的老頭兒便施施然的走出了會談室。石泉回過神來,展開被折起來的牛皮紙袋檔案袋看了一眼,卻並不急著撕開上面的封條紙。
這位霍衡看起來大方,但實際上他剛剛的那些屁話玩的全都是空手套白狼的戲碼。尤其對方那句「挑幾件當作紀念」完全就是個提前挖好的坑。他要是腦子一熱去找了,就算真能找到些什么恐怕最後也是白忙活一場。
打開房門,石泉示意門口等候的服務員進去收拾茶具,他自己則回了一趟房間將根本就沒拆開的檔案袋鎖進了保險櫃。
重新回到一樓,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兒,便被盧堅科夫又堵回了電梯,而跟著一起進入電梯的,還有瓦列莉亞以及大伊萬父子倆和娜莎父女倆。
一臉懵逼的回到二樓,石泉帶著眾人進入了一間最大的會議室,親自煮上一壺咖啡給眾人各自倒了一杯,老老實實的等著幾位大佬的吩咐。
「你們今年似乎招惹了不少麻煩?」瓦列莉亞最先開口問道,只不過那語氣了更多是看熱鬧一樣的幸災樂禍。
「沒招惹...」
大伊萬還沒說完,便被他老爹瓦西里一巴掌拍在了大光頭上,「沒招惹?那脆瘋子和猶太瘋子都冒出來了還說沒招惹?另外,日自己人在美國佬的小島上鬧的笑話也是你們做的吧?」
「你們怎么知道?」娜莎一開口石泉和大伊萬兄弟倆就知道要糟。
果然,盧堅科夫幸災樂禍的攤攤手,「看吧,我就說肯定是他們這幾個小家伙做的。」
「那個,到底怎么回事兒?」石泉揣著明白裝糊塗。
「沒多大的事情」瓦列莉亞到底還是站在石泉這邊的,一句話便給整個談話定了性,「只是找你們證實一些消息,順便提醒你們幾句。」
「您說」石泉恭敬的回應道。
「還是讓盧堅科夫來說吧。」瓦列莉亞將皮球又踢了出去,倒是安德烈一直不言不語的,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
「尤里,把一樓那個三角龍的頭骨化石送給我怎么樣?這樣也許我會換一種你們願意聽的說法。」盧堅科夫當著幾位大佬的面明目張膽的開始索賄。
「等後天拍賣開始,隨便你開什么價格拍下那個三角龍頭骨化石,最後都不用付錢」石泉無奈的說道,「希望這次您能大方一點兒出個高價。」
會議室里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隨著石泉這句看似不經意的調侃煙消雲散,安德烈和瓦西里更是毫無顧忌的哄堂大笑嘲諷著某位吝嗇貪婪的警察。
盧堅科夫倒是不以為意,滿意的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到時候肯定會開出一個嚇死所有人的高價。」
「所以可以繼續說了?」石泉攤攤手。
「阿圖島的事你們做的不錯,雖然需要給你們擦屁股,但是很多人都樂得看笑話,所以這件事就算了。」
「真的?」石泉狐疑的看著盧堅科夫。
「以後你那條破船不要再去白令海附近了。」盧堅科夫貌似不經意的說完,直接轉移了話題,「接下來說說那脆瘋子和猶太瘋子吧,尤里,有沒有考慮過和他們長期打交道?」
「什么意思?」石泉皺起眉頭,如果有的選,他巴不得躲著這倆坨瘋子遠遠的,長期打交道?除非他瘋了。
「我和瓦列莉亞以及瓦西里三個人准備聯名向俱樂部發布同一個委托。」盧堅科夫鄭重的說道。
「不接,忙不過來。」石泉想都不想的干脆拒絕,根本不給他張嘴的機會,這架勢一看就不正常。
「尤里,別急著拒絕。」瓦列莉亞哭笑不得的說道,「這件事還是安德烈和瓦西里執意要求的,否則我們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石泉聞言看向大伊萬和娜莎,見這小兩口雖然滿臉的不情願,但終究還是點點頭確認了這個說法。
「我聽過之後還有拒絕的機會嗎?」石泉謹慎的問道。
「當然沒有」
盧堅科夫說完,壓根不給石泉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准備以半官方的名義委托龍和熊俱樂部尋找在二戰中失蹤的俄羅斯藝術品,其中包括但不限於琥珀屋。」
「還有高爾察克的黃金」瓦西里笑著補充道。
「啥?!」石泉瞪圓了眼睛,「那些東西怎么可能找得到!」
「找得到找不到不重要」
一直不說話的安德烈看著他的女兒娜莎,「但至少這個委托能讓那些瘋子對你們動手之前能想清楚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