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我們所有人。」
石泉接過佳雅遞來的馬克筆,看著周圍的伙伴說道,「阮風的履歷太干凈了,我們現在能入手的除了已經被改成墓地的山谷,剩下的就只有他的弟弟阮福了。」
說道這里,石泉指著佳雅剛剛在地圖上標注的位置說道,「伊萬,你和娜莎帶三個涅涅茨伙計去那片墓地看看,既然是山谷,那周圍就該有山,說不定就有什么山洞之類的。」
「離它不遠的巴拿山靈應寺我也順路去看看吧。」大伊萬主動攬下了差事。
石泉自然不會拒絕,又指著峴港東北部的紅圈說道,「雷子,你和小野帶咸魚和兩個涅涅茨人,去五行山的靈應寺找找線索。」
「我呢?」早已養好了腸胃的丹尼爾激動的說道,「要不然我就在峴港市區...」
「你在酒店聽佳雅的指揮。」
石泉壓根不給對方說完話的機會,「阿薩克,書香,你們倆跟著我和艾琳娜,我們去山茶半島找找線索。」
「越難的海軍三區司令部以及軍港就在山茶半島的西南海灣,你們到時候要注意點兒」佳雅提醒道。
「只是去寺廟里轉轉。書香,這次別帶手雷和爆炸物,只帶著手槍就行了。」石泉著重提醒了一句。
他如此痛快的做下決定自然是因為地圖視野的提示,峴港如今是越難除了河內、小明市之外的第三大城市。但那些提前搜集到的越戰地圖仍舊為石泉提供了十幾枚箭頭,不管是相對安全的綠色還是預示著危險的黑色,越戰美軍留下的東西並沒有因為歲月流逝真是徹底消失。
在等著佳雅搜集情報的這幾天,石泉拉著艾琳娜一邊玩一邊把城市附近的幾個箭頭全都遠遠的看了一遍。而在這些箭頭里,那座和峴港隔海相望的山茶半島上,赫然懸浮著一枚金色的箭頭。
如今佳雅提供的情報里果然涉及到了山茶半島,他自然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三輛商務車相繼開出酒店,在翻譯的帶領下直奔各自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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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半島距離峴港市中心只有十幾公里的路程,連接大陸的部分,最窄的地方只有不到兩公里,而且周圍都是天然的深水港,越戰的時候,這里也是美國人最先登陸的地方,同時也是美軍最先撤離的地方。
後來越戰結束了,撤走的美軍除了給越難留下數不清的混血兒之外,還留下了各種各樣的爛攤子。那些麻煩直到今天都在影響著越難每一個人的生活。」
在這位華裔翻譯的講述中,商務車穿過繁華的街道,沿著海岸線一路深入,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停在了一座寺廟的門前。
「我們從這里下車吧,如果去停車場要多走很長一段路。」年輕翻譯熟門熟路的說道,顯然沒少來。
石泉拉開車門,和艾琳娜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了寺廟中那座巨大的白色觀音像。
年輕的華裔翻譯適時的說道,「這就是山茶半島的靈應寺,為了區分其他兩座靈應寺,這里一般被本地人成為佛灘靈應寺。你們看到的那座佛像高67米,蓮座直徑35米,祂也是東南亞最高的觀音像。」
「華人蓋的?」石泉看著周圍隨處可見的繁體漢字問道。
翻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當然是咱們華人,畢竟連這地方百多年前都是咱們的,那些戴竹笠的猴子也是跟咱們學著做人的。」
石泉笑呵呵的拍了拍翻譯的肩膀,挽著艾琳娜,在阿薩克和鄧書香這倆壯漢一左一右的護送下走向了香火鼎盛的靈應寺。
耳朵里聽著翻譯的介紹,石泉這個沒有信仰的挖土黨所有的注意力卻全都在越來越近的那枚金色箭頭上面。
一路閑庭信步的走到那尊觀音像下,石泉陪著艾琳娜拍了幾張照片,這才動身穿過不遠處的正點,繼續往寺廟的最北端走,此時那枚金色的箭頭距離自己還有400多米的直線距離呢。
然而這座寺廟算上外圍的停車場,南北方向的長度也不到300米,所以直到石泉都走出了寺廟,離著那枚箭頭也還有100多米的距離。
「這條山路是通往哪的?」石泉指著寺廟背後,延伸進山林里的石板路問道。
卻不想這位翻譯臉色變了變,壓低聲音說道,「這條路的終點通往植物園,但同樣還通往這座寺廟的孤兒院。」
「孤兒院?」艾琳娜詫異的扭過頭。
「峴港是越難遭受橙劑影響最大的城市,也是因為橙劑導致畸形嬰兒最多的城市。」
年輕的翻譯嘆了口氣,「而且這個國家的人普遍還比較迷信,他們雖然知道導致嬰兒先天畸形的原因是美國人留下的橙劑,但還是把那些嬰兒遺棄在了寺廟,尤其這種香火鼎盛的寺廟,幾乎每一座都供養著這么一座孤兒院。」
「尤里...」艾琳娜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石泉。
「唉...」石泉攬住艾琳娜,早已沒了即將發現金色箭頭的興奮,意興闌珊的說道,「走吧,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