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要吃葯是常識,但是他不行,他一吃葯就會昏昏欲睡,昏昏欲睡就會影響學習效率,所以,不能吃葯。
一場感冒持續的時間也就是七天,撐過去就好了。
難受就扛著,不舒服忍忍就過去了,反正不能吃葯。
這么多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直白的考慮他的感受,考慮到他會不舒服會難受,關心他,冒著雪去為他買葯。
心口傳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陌生,酸澀之余是滾燙的甜意。
他抿了抿唇,從書包里掏出紙巾,本來想直接遞給身邊支著下巴看著他喝葯的少女,不知怎么的手指一頓,自己親手擦起了她因為落雪融化而被打濕的
長發。
他為少女擦頭發的動作小心又認真,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卻因為他這個足以稱得上親密的動作變得甜膩起來。
溫南蕎先是怔了怔,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般直接的動作來,頓了幾秒後便展顏一笑,一雙晶亮的眸子彎成了月牙,任由他笨拙的給她擦拭。
少年強裝平靜的黑眸剛一觸到她含著笑意的眸子便忍不住縮了縮,他抿緊了淺色的唇瓣,手指頓了頓,又繼續給她擦拭起來。
「我快過生日了。」溫南蕎猛地湊近他,輕聲說道。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極近,再加上她這么猝不及防的一靠近,兩人的臉差一點點就碰到了一起,季澤之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說話時帶出的濕潤氣息。
但是他沒有後退。
她靠近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但是現在他反應過來了,他還是沒有後退,哪怕一厘米。
四目相對,紅色一點點染上了少年白凈的脖頸,臉頰,耳尖。
他漆黑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他的手還放在她柔軟的發絲上,親密已經不足以形容兩人之間的氣氛,或許用曖昧更為恰當。
胸腔里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季澤之用來橫掃各種理數競賽的大腦當機了幾秒才完整的處理了少女話語里的信息。
他緩慢的收回自己的手,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帶著幾分啞。
到底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莫名的緊張?誰知道呢。
「想要什么禮物?」
溫南蕎笑了。
五官明艷奪目,在並不多么明亮的燈光下,像是一朵盡態極妍的花兒,還是帶著光圈的那種,直直的戳進了少年的眼底心里。
「我想要,你的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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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文也沒棄。
乖,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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