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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鮮幣)第二十一章 關於一個人的兩面x

黃記燉魚頭是一家很熱鬧的小飯館,招牌菜是肥美的燉魚頭湯,向揚遠最喜歡。熊浩然曾經嫌這里的菜太清淡,不常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也成了老顧客。

嗯,大概是因為用燒烤、麻辣燙和小火鍋都沒辦法把向揚遠勾引出來的時候,魚頭湯總是能成為必勝的殺手!吧。

菜很快就上齊了,熊浩然要了一碟小辣椒,一口一個吃得歡快。而向揚遠經過公園里那驚魂一戰,也早就餓得前x貼後背,盛了飯大口大口吃起來。

「向湯圓,我知道你為什麽愛吃魚頭。」看了一眼飯館里張貼的宣傳海報,熊浩然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明知道很可能是個陷阱,向揚遠還是忍不住,沒好氣地問:「為什麽?」

「因為你太笨了,需要好好補一補,哈哈哈哈哈!」

「……」這混蛋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最佳代言人!向揚遠在心里恨恨地罵著,把魚頭當成熊浩然的腦袋,連帶著骨頭一口啃碎。

「生氣了?」

「沒必要。」

「好了好了,」熊浩然斂了笑,用哄小孩的語氣說:「笨又怎麽樣,再笨我也喜歡。」

這話簡直曖昧得理直氣壯,向揚遠的小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子,臉噌地變得通紅,夾到嘴邊的魚頭也忘了吃。

「因為──看你犯傻實在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向揚遠想直接把魚頭扔他臉上。

下午下班以後,向揚遠連飯都不吃,直奔休息室,一頭栽到沙發上,小毯子一蒙,睡覺。

熊浩然跟了進來,靠著門框,教訓道:「古人說,飽暖才能思y欲,你還沒吃飯就睡覺是不對的。」

「不好意思……我沒力氣思y欲……」向揚遠在毯子里翻個身,半死不活地呻吟了一句:「累死了,快過來給我捶捶……」

「想得美。」熊浩然走過去,使勁拍了拍向揚遠被毯子覆蓋的臀部:「起來!跟我去吃飯!」

「不要……」向揚遠痛苦地搖搖頭。

「不吃飯晚上哪來的力氣出警?」熊浩然不依不饒地扳過他的臉,想揪他耳朵玩,可一看到他臉上疲憊不堪的神色,手上的動作立刻放輕了許多。

安逸的假期過後突然回到高強度的工作中,是很叫人吃不消啊,何況這體力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家夥上午才哭天喊地地爬了樹,下午又陸陸續續地跑了七八個案子,的確該累了。

「熊浩然……」向揚遠半死不活地叫喚,聲音像蚊子叫。

「嗯?」

「如果我暈倒了,能不能給我算工傷?」

「不能!」

「哦……好殘酷。」

「我出去買包子給你吃,要什麽餡的?」

向揚遠迷迷糊糊地睜開一只眼,說:「不要……不要韭菜餡的……」

熊浩然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是包子,不是餃子!」

「那隨便吧……」向揚遠合上眼,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撫上了他的太陽x,不輕不重地揉著,很舒服。

唉,如果每天都是這個待遇就好了。向揚遠遺憾又幸福地想。

☆、(7鮮幣)第二十二章 關於兔子不吃窩邊草

一覺醒來,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向揚遠半死不活地躺著,壓g不想挪動。

好餓,想吃白白胖胖的大r包,誰能給我買過來,我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他……

兩分鍾以後,向揚遠渾身一個激靈,吃的沒盼來,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噩耗──轄區發案情況分析,一個不按時完成就會被指揮中心罵個狗血淋頭的東西,他今天,好像g本就沒寫!

救……命……這下連自己爬起來去買包子都成了奢望……

認命地起身,向揚遠一邊在漆黑中渾渾噩噩地往外走,一邊在心里咒罵那個關鍵時候永遠幫不上忙、現在一定在床上睡死過去的熊姓混蛋。

好不容易m到門把手,向揚遠正要開門出去,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一聲悶響,他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

「笨蛋!起來了也不開燈,給誰省電啊?」走進來的熊浩然非但沒有安慰,居然還大手一揮,狠狠地又拍了他後腦勺一下。

向揚遠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捂著後腦勺,半晌才從驚嚇之中回過神來,生氣地說:「混蛋!我要是腦震盪了,你負責!」

「嘿,想趁機賴我一輩子啊?早說嘛,我收了。」熊浩然拖出茶幾,把盛了幾個包子的飯盒放上去,擺好小板凳,說:「過來,吃飯。」

「不吃,我去寫東西。」向揚遠不買賬,氣呼呼地往外走,熊浩然大步追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後領,提小**似的把他揪了回來。

「你干嘛啊!」

「我辛辛苦苦跑出去給你買包子,你敢不吃?還有,大晚上的你不開燈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干什麽?以為自己是聶小倩嗎!」

向揚遠鼻子都要氣歪了:「我不開燈是以為你在睡覺,怕吵醒你!」

「豬啊!我要是上床睡覺怎麽會把你一個人扔在沙發里!我是那麽自私的人嗎!」

「你──本來就很自私啊……」向揚遠自知理虧,氣勢一下子低了下去。

「真是被你氣死了。」熊浩然伸手,在向揚遠腦袋上一通亂揉,又m了m他前額撞紅了一小塊的地方:「笨徒弟,撞了一下,以後會更笨的。」

「胡說,我從來沒有笨過!」向揚遠紅著臉拍開他的手:「我先去把發案情況給寫完,哎對了,幾點了?」

「還早,八點多。」熊浩然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一臉邀功的樣子,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發案情況啊──我幫你寫完啦!」

向揚遠愣了愣,嚴肅地問:「我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嗎?」

「騙你是小狗,我都已經用你的郵箱發出去了。」

「真、真的?!」向揚遠看起來更擔心了:「那個東西不可以亂寫的,我去看看還有沒有補救的可能!」

去了辦公室一趟再回來,一進門就看到熊浩然抱著胳膊,滿臉不高興。

「那個……寫得挺好的……」

「廢話!還不快謝謝我!」

「謝──」向揚遠陪著笑,正想強烈表達一下刮目相看之情,轉念一想,又板起了臉:「謝什麽,那也是你的工作,做好是應該的。」

「要是沒寫好,挨罵的人可是你哎。」

「那是因為你平時太不負責任,把什麽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向揚遠坐在小板凳上,抓起一個包子,說:「包子多少錢,我還給你。」

熊浩然在他身邊坐下,說:「不要錢,要以身相許。」

「不好意思,本人賣藝不賣身。」

「給老師怎麽能叫賣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熊浩然大言不慚。

「那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向揚遠啃著包子,腮幫子鼓鼓的,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熊浩然一眼:「也行,既然你堅持,明天一早去我家提親吧。」

「好啊,先給你聘禮。」熊浩然大笑著,一手扣住向揚遠的後腦勺,狠狠地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喂!你干嘛啊!神經病啊!」

「乖徒弟臉紅起來真可愛,再來一個。」

「變態!離我遠點!再靠過來我打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

☆、(7鮮幣)第二十三章 關於軟肋

凌晨兩點半,兩位民警裹上防寒服,准備到附近的郊區處理一起小規模群毆事件。

室外的氣溫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剛下了場雨,地面上有細細碎碎的冰渣子,踩著咯吱咯吱響。向揚遠一出門就打了個噴嚏,連忙大口大口地往手心里哈氣,再捂著耳朵取暖。

熊浩然看著他凍得通紅的臉頰,心里癢癢的。

「向湯圓。」

「干嘛?」

「你真可愛。」

「啊?!」

下一刻,熊浩然就直接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喜愛之情,那就是──把手伸進人家的脖子里。

「混蛋!你干嘛!」向揚遠果然被惹毛了,跳開老遠,一臉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

熊浩然發揮了他一貫厚顏無恥的風格,嬉皮笑臉地說:「聘禮都給了,m一下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我偏要m。」

向揚遠忙不迭地躲開,生氣地說:「耍流氓是吧!」

「兩廂情願的事情,怎麽能叫耍流氓?」熊浩然理直氣壯,好像真已經把人娶了進門似的。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很情願……」

熊浩然假裝沒聽見,狠狠一拍向揚遠的肩膀:「哎,話說,收了聘禮,接下來是不是該洞房了?」

「做夢,還沒拜堂呢!」

「那你什麽時候跟我拜?」

「下輩子吧,你投胎做個美女,我可以考慮一下。」

「下輩子太久了,我怕你不記得。現在雖然不是美女,好歹也是個美男,你就將就將就吧。」

「不要!」

「乖徒弟……」

「撒嬌也沒用!」向揚遠傲氣地昂起頭,看到熊浩然碰了壁,灰溜溜的樣子,心里有種難得占了上風的得意。

可是沒過多久,他又開始郁悶了──這麽幼稚的爭吵,就算贏了又有什麽可高興的啊?

唉,跟這混蛋相處的時間長了,果然智商都要變硬傷……

向揚遠記得,二十七個月以前,自己第一次出警,去處理的案子也是群毆。

那時候,他還沒從靦腆優雅的文科生蛻變到現在破罐子破摔的境界,平生頭一次近距離地見識到真正的持械斗毆,被嚇到連警車都不敢下。

熊浩然起先還有點當前輩的樣子,隔著車窗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後來勸著勸著,勸到不耐煩了,直接開車門,硬拽。

向揚遠那個急啊,脫口就說熊老師,我們家就我一個兒子誒!

熊浩然愣了愣,然後問,所以呢?

我還不想讓我爸媽這麽快來領英烈基金啊!向揚遠快哭出來了,說,我們家又不缺那幾個錢!

熊浩然用哭笑不得的眼神看了他很久,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腰間,說,看,這是什麽。

向揚遠瞄了一眼,答道,槍啊……

六四式標准警用配槍,看起來怪威風的。

熊浩然點點頭,說,乖徒弟別怕哈,誰要是敢動你,老師就替你爆他的頭。

……

雖然知道這話哄騙的成分居多,不過,向揚遠的心里好像真的踏實了一點。

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所以,直到二十七個月以後的今天,盡管對熊浩然的盲目崇拜已經所剩無幾,向揚遠還是習慣x地在心里沒底的時候,看看他腰間的配槍,想想他當年騙自己的話,然後說服自己鼓起勇氣,大步往前走。

「哎,你就這麽看著嗎?」

到現場已經幾分鍾了,鬧事的人看見警車都一哄而散,只剩下兩個男青年還執著地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讓。

而熊浩然,居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喂,混蛋。」

「干嘛?」

「去拉開他們……」

「不急。」

「你能有點警察的樣子麽?」

「噓,見機行事。」

「……」向揚遠氣得牙癢癢:「你不去我去了啊!要是被誤傷──」

話音未落,熊浩然立馬邁開步子,臉綳得緊緊的,和剛才老神在在看熱鬧的樣子判若兩人:「干什麽干什麽!還不住手!想蹲看守所是吧!」

向揚遠跟在熊浩然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後知後覺地靈光一閃……

咦?自己是在無意中,抓住了他的一個軟肋嗎?

☆、(10鮮幣)第二十四章 關於誰也不准欺負我徒弟!

在熊浩然的干預下,兩個氣勢洶洶的人終於被分開,熊浩然攔著其中一個長相稍顯凶悍的,不耐煩地說:「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