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致志洗澡中抬起頭沖他笑笑:「放心啦，我爸知道。」

他當然知道，就是他在柳芒的生日當天暴怒踹翻茶幾叫她滾出去。柳芒從小到大這么多年已經學乖了，他叫滾就滾。

洗完澡柳芒就離開了。等再見就是期末考。

三中效率高，三天成績就出來了。柳芒被校草狂追猛趕進圖書館學了兩三個月，很滿意地考了三百四十六分，位列三中高二年級第四百七十八名。

三中高二有四百八十三人。一個復習得太拼命考前進了急救室。四個掛名三中在外地學習高考再回來。

第四百七十七名考了五百一十二分。高柳芒一名，一百六十六分。

放榜之後三中就開始了補課，三中的寒假會補課到新年前第三天才放假，就這還要給學生新年添堵，放假前最後一天集中來一場檢驗補課成效的新春考。

補課期間管得沒有平時嚴，下午上完課，在晚自習前能有一個小時。舒瓊通常會去打球。

舒瓊到底是一等一的好學校里的三好學生十佳校草，哪怕他半推半就在柳芒耍流氓後答應交往，哪怕兩個人已經進行了深入的靈肉合一共赴巫山，柳芒也知道在這種學校是不能夠公開情侶身份的。

所以現在一堆花痴眼的女孩子去給舒瓊送溫暖，柳芒非但沒有變臉，反而因為顧忌被別人知道兩人的關系而沒有湊上去插一腳，笑眯眯地老實旁觀。還不由自主感慨著三中的美女就是多，圍著舒瓊的起碼就有兩個素顏就能打八分。

她就這么乖乖巧巧地坐在球場旁邊看著舒瓊在球場上大放光彩。

作為三中另一個聲名大噪的校園風雲人物，她的存在還是很顯眼的。更何況在她周圍一圈的座位都沒有人湊過去。

「靠哦，」三班的班長運球面朝舒瓊，「那個塞錢進來的太妹一直圍著你，別有居心吧。」

舒瓊愣了一下，臉不由自主地紅了一下，被他晃過去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三班班長不屑地瞥了一眼觀眾席，「長得還可以。我聽說她們這種人……」

他跳起來進球了，周圍一片歡呼，舒瓊的臉卻從帶著些羞澀的紅刷的變白了，耳邊都是嘈雜的歡呼聲，舒瓊還是聽到了他沒說完的話——「很好睡的。」

那幾個字帶有的含義臟得舒瓊胸膛劇烈起伏，三班班長那種淫穢齷蹉的眼神和語氣刺痛了他。他有些緊張地去看了一眼柳芒，她還是帶著笑捧著臉坐在被孤立出來的一塊觀眾席里。

「你說什么呢。」帶著些怒意，舒瓊壓抑著那股沖動盡量平靜不招惹多余注意力地說道。

被難得的勝利沖得興奮不已的三班班長接過幾個女生送過來的水，自以為帥氣地澆在臉上，聞言，「本來就是。聽說她們可騷了，給錢就干。一天天地混在垃圾堆里誰知道被多少人干過了……」

下一秒舒瓊就一拳揍在了他臉上。

最後一班護短的班主任把這件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校園斗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解釋成球場沖突，反正打人的舒瓊只說是打球一言不合上了火，被打的三班班長也不敢把自己在球場上噴的糞當著在教導主任辦公室外圍觀的校霸重述，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剛好今天是周六不強制留校，教導主任要求兩人叫了家長來了解一下打架這件事，然後不再上晚自習各自跟著爹媽提前回去反思自己的錯誤。

舒瓊沒有來得及和柳芒說一句話就被他媽面色不虞地帶走了。挨打的三班班長更慘，因為說不出個所以然加上他爸似乎暴躁得和柳芒的混賬爹不相上下，中年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抽了他一耳光，然後大聲說著「不好好學習丟人現眼」把他也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