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問道「你還打了工?」

周蘊點點頭「在一家飯店打工。」

周燃關心地問「辛苦嗎?」

周蘊搖搖頭「還行,就是洗洗盤子之類的,不算辛苦。」

「你要是有缺錢的時候,就跟哥說。」

周蘊忽然說了一句另周燃不知所雲的話「我有別的困難的時候也沒見你來幫過我。」

周燃疑惑地問「你遇到了什么困難?」

周蘊垂下眼簾「什么都沒有,我瞎說的。」她拿出白酒,想要倒進杯中,被周燃阻止「別喝那么烈的酒。」

周蘊不聽他的話,偏要喝,辛辣的白酒刺激著她的舌頭,但她不在意,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白酒,還說了句「好喝,哥你要不要也來喝一點?」

周燃看到周蘊這個樣子他的心口疼得厲害,可他眼睜睜地看著周蘊折磨自己他卻無濟於事,只能干澀地說「阿蘊,別再喝了。」

周蘊的臉頰出現了紅暈,她愣了一下,眯著眼睛,含糊不清地說「哥,我好久沒聽見你叫我一聲阿蘊了,我現在只能在夢中聽見你這么叫我,我好懷念那個時候,可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語句顛倒的話。

周蘊醉的整個人都懵了,她突然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玄關,周燃起身攔住她,皺著眉說「你要干什么?」

周蘊痴痴地笑著「我要回家啊。」她又踉蹌地走了幾步,不小心被玄關處的地毯給絆了一下。

周燃不放心地說「你這個樣子一個人怎么回去?你租的公寓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周蘊撓了撓頭發,把地址告訴了他。

周燃帶著她來到了馬路邊,叫了輛出租車,將醉的已經不省人事的周蘊扶到了後座上,司機看了眼後座的周蘊對周燃說「她待會兒要是吞在車上,可是要賠錢的。」

周蘊蹙緊眉頭,她的胃一陣翻江倒海,她難受地靠在椅靠上,周燃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把她拉到自己這邊,讓她枕在他的膝蓋上,隔著衣服揉著她的胃,試圖幫她緩解疼痛,他問道「這樣好受些了嗎?」

周蘊確實稍微舒服了一點,她哼唧著,閉上眼睛在周燃的膝蓋上小憩,隨後她就真的睡著了,過了一會兒,她迷糊地聽到有人在柔和地叫她,周蘊睜開雙眼,是周燃在對她說「阿蘊,別睡了,我們到了。」

周燃付了司機車費,然後扶著周蘊來到了她居住的小區里,他問周蘊「你住哪一棟樓?」

周蘊指了指左邊的第二棟樓房,周燃又問「你的鑰匙呢,拿出來,我幫你開門。」

周蘊翻了翻她背著的包,然後拿出一支筆遞給周燃,周燃嘆了口氣,親自去翻她的包,翻找到了一串鑰匙,挨個的試了下,終於成功打開了防盜門。

周燃用腳踩了踩地面,讓樓道里的聲控燈亮了起來,他再一次問靠在他肩膀上的周蘊「你住在第幾層?」

周蘊伸出右手的四根手指,周燃背起周蘊走上了樓梯,現在喝醉酒的周蘊背起來特別沉重,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周燃的背上,使他每上一階台階都很吃力,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四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