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要想到顧盼在明天早上一醒來，看著自己的眼神會變得厭惡嫌棄，他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至少……在這兩年里先別談戀愛，好不好？」

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等我長出豐滿的羽翼能夠給你一方安穩，讓我的競爭力再強一些，讓我變得再更有用更強大一些。

顧成珏僅僅是忍住在渾身上下躁動奔涌的欲望便已經用力到渾身顫抖，他用胳膊撐著將身子在沙發上直起，垂著頭望著顧盼。

「好不好？」

少年的聲音已經柔和得讓顧盼幾乎聽不清楚了。

她看著顧成珏琥珀色的眼眸，甚至有一種好像下一秒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就會流出淚來的錯覺。

「好……」

沒法拒絕。

面對顧成珏這樣的表情，無論他提出什么要求，顧盼都沒法拒絕。

聽見顧盼的回答，壓在顧成珏心口上的大石頭終於輕了兩分，他掙扎出一抹笑容，俯下身子在顧盼的臉上親了一下。

「約好了哦。」

「嗯，約好了。」顧盼也認真地點點頭。

顧成珏極其不舍地起身，然後把顧盼也扶著坐了起來，無力地讓身子墜入沙發的另一側。

「成珏你腿剛才……壓了很久，還疼嗎？」顧盼看著就像是被抽掉了魂似的顧成珏，心里也覺得很難受。

這種難受不同於悲傷憤怒之類的負面情緒，卻又壓在人的心頭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隱隱的，好像有些能感覺到，顧成珏剛才想做什么。

顧盼覺得自己作為姐姐，按道理應該是陪弟弟談談心，疏導一下他的情緒，然後讓他多出去接觸接觸同齡的女孩子，轉移注意力。

但她不想。

顧盼只要想到顧成珏和其他女孩子一起出去，用剛才壓著自己的姿勢壓著其他女孩，心情就壓抑得不行。

顧成珏比顧盼小六歲，可以說是在顧盼懂一點點事的時候看著顧成珏出生的，一開始她聽多了孩子們之間傳的，只要家里有了弟弟妹妹，父母就會不愛自己的話，並不喜歡顧成珏。

可是顧成珏實在是太乖了。

在襁褓中就一直對著還是小屁孩的顧盼笑，上了幼兒園只要看見顧盼來接他回家，能開心得一路合不攏嘴，從來不哭鬧，也不搶自己的零食，甚至還會把自己的那一份讓給顧盼。

漸漸的顧盼也覺得這小家伙好像是有那么點可愛吧。

結果上了小學的顧成珏一天比一天成熟，才二三年級就管著已經上了初中的顧盼，讓顧盼曾經淪為全班的笑柄。

那段時間顧盼最討厭顧成珏。

再後來顧成珏上了初中，清秀的面目一點點長開，變得白凈漂亮，很多跟顧盼同級的女孩子都曾經找到過顧盼希望她幫忙把情書帶給顧成珏。

顧盼看著那些粉紅色小信封，雖然心里有點不開心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東西轉交給了顧成珏。

可每次顧成珏收到情書卻一點也不高興，反而氣鼓鼓地質問顧盼為什么要幫那些人轉交這些東西。

每次看著顧成珏因為這件事情生氣，顧盼的心里都會有一種奇怪的小竊喜。

後來顧盼上了大學，每一年回家顧成珏都像是換了一個人，身子越來越修長挺拔，面容一年比一年干凈帥氣，挽著他的手走在街上，總有小姑娘時不時地跟隨搭訕。

雖說顧盼心里也是為顧成珏感到高興的，可那種高興就像是縹緲的霧，輕飄飄的一層，浮在名為不快的大山外。

相比同齡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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