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曜個子高，手也很大，足足比他的大上一圈。</p>

他松開賀曜的手，低著頭，「我、我自己來。」</p>

不知不覺的，說話有點結巴了。</p>

然後抬起手，用手背隨意擦了擦自己的嘴角。</p>

看到他紅透的耳朵，賀曜的臉上露出了不明顯的笑意。</p>

「林啟，你在干嘛呢？」</p>

班長抱著書來到林啟身邊，他的書就擺在林啟腳下。</p>

忽的聽到自己名字，再加上剛剛他和賀曜……</p>

林啟被班長的聲音嚇了一跳。</p>

「啊，沒什么，就站著吹吹牛……」</p>

班長把書堆在地上，「現在吹什么牛呢，你還不趕緊搬書，賀曜都已經幫你搬了一大半了。」</p>

「啊？？」</p>

賀曜幫他搬書？</p>

「啊什么啊，還不趕緊謝謝你旁邊的賀曜。」</p>

林啟回頭看向賀曜，後者沖他笑了下。</p>

回到教室，林啟才發現自己桌洞里的書已經空了快一半，就連桌面也變得干干凈凈，只擺著一個畫著海綿寶寶的筆袋。</p>

賀曜走進來，道：「明天考語文和數學，這兩科的資料我沒有幫你動過。」</p>

林啟翻了翻桌洞，發現桌洞里剩下的基本都是語文和數學，尤其是那幾本厚厚的數學題集特別顯眼。</p>

他微低著頭，紅著臉對賀曜道：「謝謝。」</p>

賀曜揉了揉他的頭，笑著道：「跟我還要這么客氣？」</p>

林啟更不好意思了。</p>

今天的晚自習和平時相比雖然心理壓力大了很多，但相對的環境倒輕松了很多。</p>

數學老師鎮守，有不會的就上去問，老師及時解答。</p>

為了讓學生和學生之間可以討論，老董基本上不管秩序不秩序的問題，下面的同學可以輕松、自由、隨意，更甚至可以搬凳子過去和其他的同學交流探討。</p>

晚自習鈴一響，張昊就哼哧哼哧搬著凳子過來找林啟，在他旁邊的過道上放下凳子坐下，美名其曰交流探討，實際上——</p>

張昊雙手合十看著林啟……旁邊的賀曜：「大佬，我上有父母姥爺，旁邊有弟弟妹妹，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勾個人重點，我代表我全家謝謝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