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響吸引人其他人的注意，包括趙梓彤，她頓住了手上的動作。</p>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p>

他低著頭，呼了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說：「飲料沒有了，我去買點吧。」</p>

說著，他離開了座位，下樓要路過趙梓彤她們那邊，走到那邊的時候，他在賀曜身邊停了一下，對賀曜道：「我沒帶現金，你跟我一起去刷卡。」</p>

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就是在命令。</p>

賀曜愣了下，隨後留下一桌人，跟著出去了。</p>

…</p>

說好去買飲料，但林啟走著走著，就走遠了，身後的賀曜還跟著他。</p>

風從遠處的海面上吹過來，將他的襯衫吹得拂起，他對身後的人道：「你先去買東西吧，我想在這兒逛會兒。」</p>

他的聲音有點低，聽不出來什么情緒。</p>

明明讓賀曜先走，可過了一會兒，他回過頭，賀曜還在。</p>

賀曜身形修長，不疾不徐的跟著，身邊不有幾個外國人路過，但在里面，他永遠是最惹眼的那個。</p>

前方有一條長椅，林啟走過去，在長椅上坐下，隨後也不知在想什么，就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海。</p>

賀曜跟著在他旁邊坐下，過了會兒：「怎么樣？，這幾天玩得開心嗎？」</p>

「……嗯。」</p>

這一聲意味不明的「嗯」，聽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緒。</p>

空氣安靜了會兒，耳邊只剩呼呼的風聲。</p>

賀曜突然說，「我發現，我還是不想和你做朋友。」</p>

林啟眼神微微怔住。</p>

「之前雖然說做朋友，但你也發現了吧，我們的關系好像和之前相比，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p>

「……」林啟沒有回答。</p>

「朋友不會那么像我們一樣的親密。」</p>

「……」</p>

「等旅行結束回去後，我們就真正結束這段關系吧。」</p>

林啟的腦子轟的一下，像是什么東西斷掉了。</p>

許久，他小心翼翼地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