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時候了,你還有閑心睡著?」
庄凌恆環上她的腰肢,把她往懷里一帶,輕嗅她發間馨香:
「現下還不知那人是誰,若你與他們撕破臉,豈不是敵暗我明?」
他按住黎莘蠢蠢欲動的身子,
「明日你就當什么事都不曾發生過,若問起來,你便這般……」
他在她耳側低語了幾句。
黎莘細細聽罷,一時訝然:
「這……當真可行么?」
那幕後之人有這么蠢?
庄凌恆笑了一聲:
「你這般說,他們空口白牙的,憑什么說你的不對?」
見黎莘不語,他補上一句:
「平白折損一人,他們反而要忌諱一二,短時間內不敢再動手了。」
不得不說,庄凌恆所言確有道理。
黎莘應下了,點點他胸膛:
「那你躺在這處,又是何說法,還不快些回去?」
庄凌恆掐住她的腰:
「我不陪著你,再來一人把你叼走了,我找誰再賠我一個夫人?」
某亘:來……姨……媽……了……
虛弱的一更……
綉樓春杏【五十三】(第一更)
黎莘與他說了幾句,辨不過他,實在擋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庄凌恆已不知去向。
綾香暈暈乎乎的也醒了,摸著腦袋茫然道:
「姑娘……」
渾然不覺昨晚發生了什么,也未發現她和黎莘都換了個屋子。
黎莘摸了摸她腦袋,笑道:
「起來洗漱罷。」
綾香迷糊中順著她的思路走,待真正清醒了,似乎也忘記昨晚的事,只口不提了。
黎莘與綾香出門時,正碰上滿面笑容的徐氏。
她睡的極好,眼尾細紋都舒展了一些,面上泛著淺淺紅暈,一夜之間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見到黎莘,就笑著招手喊她去說話。
黎莘心里頗覺古怪,面上卻不顯,她和徐氏說話間抽空瞥一眼自己昨晚的屋子,心里不由停了一拍。
那木門緊合,渾然是全新的模樣。
昨晚破敗的兩扇門憑空失蹤了,算算時間,她竟都不知是何時修好的。
黎莘的心跳開始慌亂。
「莘娘?」
徐氏伸出手輕輕拍她,
「怎的了?」
原是她看黎莘怔然不語,這才提醒提醒她。
黎莘回過神,扯了扯嘴角:
「沒什么,阿娘昨晚睡的可好?」
她笑著挽上徐氏胳膊,岔開話題,成功轉移了徐氏的注意力。
徐氏果然眉開眼笑:
「我往日里歇息總是淺眠,昨晚不知怎的,睡的極是香甜,這廟里果真名不虛傳。」
黎莘輕輕頜首。
廟里怎么樣她不清楚,古怪倒是一摞一大框,回去後還得讓系統檢查下徐氏的身體,不知是不是被投用了什么葯物。
兩人走到會客的偏堂,和清早已坐著等候了,還是那副風韻曼妙的模樣。
黎莘細細觀察她神色,沒有發現她一絲一毫的詭異。
越是如此,反而越不同尋常。
她咽下心里的疑惑,平靜的聽徐氏與和清談話。
和清此人,說她是個人精絕不為過,幾句話就哄徐氏心花怒放,若不是黎莘拉著,恐怕她立刻要答應再在這處住一段時日。
黎莘是半點不想待著的。
徐氏想照應著她的想法,但又有心留下來調養一段時間。
就在她左右為難之際,門外忽然進來個臉熟的俏麗小尼姑,言道有客來了。
在座幾人俱是一愣。
和清在短暫遲疑後立刻恢復過來,柔聲請黎莘與徐氏先坐著,自行起身迎客。
她一走,黎莘便擰起了眉。
「莘娘,在這住幾日不好嗎?」
徐氏問道。
黎莘正想與她簡單說說昨晚的異常,方開了口,就聽門外熙熙攘攘又來了人——
「阿娘~」
伴隨著一聲嬌滴滴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呼喚,黎茵扭著腰胯,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
不知是不是黎莘錯覺,比起前幾日,她身上又媚氣了一些,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徐氏幾不可見的抿了抿唇,一拍她的手:
「好生說話,捏著嗓子做什么?」
她只差沒斥黎茵不庄重了。
黎茵一撅塗抹的鮮紅的唇,委屈的不依不饒:
「我只是想同阿娘親近親近嘛。」
黎莘抖了抖身子,忍住要捂耳朵的沖動。
黎茵說話的工夫,外頭又來了人。
和清引著庄凌恆走進來。
某亘:掐指一算是不是該吃肉了?
hǎitǎngshuщu(海棠書屋),て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