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倫斯的最後一絲希冀也破滅了。
他黯然垂下手,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
黎莘輕輕松松的拎他進了牢籠。
男人們換上了勉強蔽體的寬大衣袍,蜷縮在牢籠的一角,帶著滿身的疲倦與絕望沉沉睡去。
而維達爾依舊躺在自己的鐵床上,嘴里被塞了布條。
他是新來的,不夠聽話和虛弱,沒有自由活動的權利。
黎莘不知從哪個櫃子里拉出一張小床,約莫只有鐵床的一半。
她躺上去,蓋上破了幾個洞的毛毯,就那么睡在了維達爾的床邊,其實是為了徹夜監視他。
當然,她才懶得管他逃不逃,純粹是為了應付奧布里罷了。
女孩和毛毯幾乎融為了一體,這樣看來,她的確嬌小的過分了,仿佛只要輕輕一擰,就能折斷她細細的脖頸。
她背對著維達爾,呼吸逐漸深沉。
維達爾的瞳孔在黑夜中閃爍著懾目的暗芒。
他就像潛伏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袒露出的柔軟肚皮,抓住最為關鍵的時刻,一擊斃命。
只要,耐心一點。
————
黎莘做了一個美夢。
她夢見自己來到了曾經最愛的一家貓咪咖啡店,店里有一只漂亮又高傲的波斯貓,以前從來不理會她。
但是今天,它熱情的湊了上來,撲進了她的懷里,用它那根蓬松且柔軟的,毛絨絨的大尾巴,親昵的纏住了她的脖頸。
她受寵若驚,狠狠在柔順的尾巴上rua了幾下,揉的小貓咪呼嚕呼嚕的直蹭她的面頰。
就是蹭到後面,它熱情太過,尾巴收縮的過分緊了。
緊到……快不能呼吸了。
黎莘皺起了眉,忍不住握緊了那根不聽話的大尾巴,沿著毛發生長的方向,快速准確的擼到了尾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