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葯劑。
黎莘心尖一顫,手上一重,不小心扯下兩根他的銀發。
維達爾過分專注,竟也沒有發現。
「狂化葯劑,你能確定嗎?」
黎莘握住了他的小臂問道。
沒有人比她更懂狂化葯劑的滋味,她代替了原身,經歷過這場地獄。
或許原身就是不敢忍受那樣撕心裂肺的疼痛,才會在骨肉重鑄中凄慘的死去,由她承擔接下來的所有痛楚。
「我確定,我親耳聽見了。」
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維達爾頹然垂下頭,把整個毛絨絨的腦袋都埋進了雙膝中。
黎莘頓了頓,抬起手,在他柔軟蓬松的頭頂輕拍了拍:
「既然如此,現在就沒必要為此難過了,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她沒什么做知心姐姐的興趣,只是這樣的豹豹讓人心生憐愛,她忍不住就把他當小寵物捧著哄了。
「我只是不甘心。」
維達爾悶聲嘟囔著,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
他自認為已經做的足夠好了,他從沒有在弗洛拉面前表現出自己對她的同情,他很真誠的,想要照顧這個可憐的女孩兒。
但偏偏是她,協同吉倫,狠狠捅了自己一刀。
這個悶虧,他獨自吃下了,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他再也不想見到這兩人。
「為什么要明白呢?」
黎莘輕嘆一聲,把埋頭做鴕鳥裝的豹豹從他胳膊里挖了出來,用兩只手捧著他的面龐,
「如果討厭他們,就把他們都殺光了。」
她說的很認真,淺灰色的眼眸緊凝著維達爾,清晰的倒映出他不敢置信的神情。
「可……」
他好像被黎莘嚇著了,瞪圓了眼,雙唇微啟,幾番欲言又止。
黎莘本是緊綳著臉的,見狀,突然噗呲一聲笑了:
「你當真啦?」
她看著維達爾的神情從驚愕再到茫然,最後化為被戲耍的憤怒,一時間樂的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