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黎莘就被一陣溫和的呼喚吵醒了。
她貪睡,夢中身體也會入定,在休息的同時一同修行,何樂而不為?
經過昨日的接觸,她本以為廉青若會將她與旁人一般丟之腦後,卻不曾料到,他竟是真聽進了靈鷲的話,要「好生教導」她了。
「……切不可如此敷衍。」
不過困頓走神的光景,她就被廉青若敲了敲腦袋。
他們現下正在進行所謂的法決研習,因她「身份」使然,對那些宮中弟子信手拈來的法決並不熟悉,廉青若便教導她如何掐決。
天知道,她熟的不能再熟了。
再者以她如今的功力,便是不掐決,也能使出自己的招式,何苦多此一舉。
無奈,她話都撂在廉青若跟前了,現在就是被逼上了梁山,不做也得做。
黎莘憋著一口氣,磨著牙,愣是扯出一個柔怯的笑意:
「是,青若師哥。」
小嫩草又有什么壞心思呢,無非是想折磨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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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青若假裝不見她微微抽搐的嘴角,轉過身,唇邊牽動一抹細微的笑意,煦如春風。
黎莘認命的掐決練習。
她進了以往廉青若煅體的院子,如今已被改造成幽靜的後庭,廉青若倚在一段雕琢的圓滑的木榻上,手中握著一卷書,端的是個翩翩如玉佳公子。
她在旁邊掐著決,雙手扭曲。儼然一個犯了雞爪瘋的,病入膏肓的小丑。
黎莘:呵,男人。
顧瑛入院來時,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當然現實中並沒有黎莘想象的不堪,她一雙素手纖纖,掐決時也比旁人多了幾分賞心悅目。
廉青若雖翻閱書卷,時不時的也會瞧上她一眼,一瞥一轉間,俊目含笑,瀲灧了碧色粼粼。
顧瑛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這新來的弟子她不是不知,然而見過一面,便覺外頭說的過頭了些,她雖有幾分姿色,卻算不上絕世美人,頂多是那雙招子亮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