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青若雖然沒有刻意去窺探黎莘與顧瑛的行蹤,可若是黎莘回了他靈識所在范圍內,他還是能探的一清二楚的。
他瞧著面上笑意明媚的小丫頭,並未詢問顧瑛的去向。
不必問,也多少能猜出來。
總歸命是能留住的。
黎莘回來後就不再安分的在原地掐決了,她先是在院中晃悠了一圈,見廉青若老神在在的翻著書,似乎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便大膽了起來。
廉青若背對著她,烏黑的發束在頭頂,今日只用一枚玉簪固定。
清風雅致,君子如蘭。
黎莘踮著腳過去,吊在他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師哥,你看的什么書?」
說話間,她俯身下來,任由青絲拂動,在廉青若頸間徘徊不去。
廉青若心尖一顫,掀了掀眼皮,抬手撫開她作亂的發絲:
「一些雜記罷了。」
黎莘轉著眼珠掃了一圈,的確如廉青若所說,他手中是一本寫了風土人情的傳記,不過寫的妙趣橫生,瞧著也頗有意思。
嘁,竟然不是小黃書嗎?
黎莘頓時起了壞心思。
她偷偷伸出手,籠在衣袖中掏了掏,從芥子袋中掏出一本朴實無名的破爛畫冊。
「說來也巧,前幾日有人送了我幾本冊子,我如今還未看過呢。」
她邊說,邊笑著將畫冊遞上去,
「不若師哥替我掌掌眼。」
她遞來的冊子表皮都磨破了,放在廉青若玉白的手中,就愈發顯得形容凄慘,廉價不堪。
可當中的內容,絕對是精華。
黎莘已經准備好看廉青若破功的表情了。
廉青若接過冊子,氣定神閑的翻開了幾頁,頭先倒還正常,不過是一男一女在月下互訴衷腸。
然而到後頭,內容就徹底變味了。
現下的春宮圖雖不及現代的艾薇來的直白大膽,但那若有似無的古韻朦朧感,也能惹的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