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這名兒黎莘是不認的。
她至多只能算個偷心賊。
「那她……騙師兄什么了?」
黎莘小心翼翼的問道。
廉青若莞爾,雖是笑的俊逸溫潤,卻無端讓黎莘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你所說的,她騙我快活。」
黎莘:「???」
她懵的不行,忍不住就想對著廉青若再追問。
可沒等她開口,就見廉青若雙眸一凝,手上一個用力,無端端的把胳膊抬了起來。
她順著他的視線往上,恰好瞧見他白皙的指尖,對著窗外暖陽,正捻著一抹薄透的軟膜。
那軟膜,好生熟悉。
黎莘渾身一顫,一手猛的捂住自己面頰,一手悄咪咪的摸索著門把手:
「宮,宮中水汽不足,我近日臉上有些敏感,讓師哥見笑了。」
她說完,轉身就想開溜。
畢竟這理由實在是太過低劣,低劣到她都覺得跟鬧著玩兒似的。
廉青若自然不會讓她走。
他輕輕松松就拖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兩只手一握反剪身後,空余的那只手,就對著臉上薄膜的缺口,慢慢撕扯開。
黎莘徹底放棄。
她現下都不明白,事情怎么發生到這等地步了。
方才,廉青若還對她如此冷淡。
結果轉眼之間,竟是已經發覺了她的身份。
薄膜落在地上,化為一灘細碎的粉塵。
廉青若眸色深濃,思緒翻涌,卻盡數壓抑在那雙烏沉沉的黑瞳中,不曾泄露半分。
黎莘嘆了一口氣,動了動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