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仿佛被抽干了氣力,只渾
渾噩噩地癱軟著,環著男人的脖頸低泣,再抬頭看太子只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便離開了,頓時徐珮一顆心揪得生疼,甚至比面對安王還
要痛心!
待皇帝陛下宣泄夠了,徐珮在桃心的攙扶下到浴池洗身子,又心不在焉地用午膳,只疲累地躺了一個下午。皇帝只當她是孕期承
歡有些受不住,只心疼地撫著她又賞了參湯。徐珮一想到太子殿下那失落的神情便悵然若失,喝了兩口便再喝不下,又昏昏沉沉地睡
去了。醒來時已是黃昏,皇帝陛下趁著眼睛好些了便去後宮瞧瞧受了驚的柔嘉公主。畢竟下個月她就要嫁給中山王,陛下愛女心切,
自然得多瞧瞧,想到這兒徐珮不由得羨慕起柔嘉公主,有個疼愛她的父親,比自己幸福多了。
起身到外頭透透氣,徐珮瞧見了太子殿下正在楓樹底下練劍,回想起晌午時分的羞恥情景,不禁泫然欲泣,直隱在柱子後面背過
身去。在他心里自己一定是淫婦,娼妓一般的女人……畢竟自己在他父親身下承歡還不住淫叫……想到這兒,徐珮越發羞恥,想著回
房,男人卻瞧見了她的裙擺,直接翻過欄桿來到她面前,那銳利的佩劍被男人插在了一側的橫欄上。
徐珮知道男人一定是恨自己下賤,羞愧得低下頭不敢看他。
「你……換了宮裝?」淡淡地,男人只說了這么一句。眼睛定定地瞧著她一身海棠色且有些繁復的長袖宮裝。只是頭發仍是慵懶
地披散著,只在一側梳了一根辮子,插了一朵嬌海棠,那介於少女與稚嫩少婦之間的氣質,臉蛋因羞愧而泛紅,讓男人看痴了!
「嗯……是陛下……抱歉……殿下……」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羞愧地表達歉意。
「父皇……他似乎很中意你……我,我一直以為他是強迫於你……是我會錯意了……」思來想去,太子殿下只尷尬而痛心地說著
,抿著唇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不,不是……」徐珮想同他說自己是被奸污在先,是身不由已,是為了夫君……可她現在也亂了,畢竟她的身子對於陛下並不
抗拒,甚至懷了陛下的骨肉……可對於男人的溫存,徐珮亦是有愧於心,兩人便這么默默對視良久,不多時晚霞被夜色隱沒了。徐珮
站的有些腿酸,想離開,腳卻麻了邁不開步子。
男人也察覺出她的異狀,扶著她坐下來,又蹲下來揉了揉她的小腿。徐珮忙搖頭。「我喊桃心過來就好……殿下。」
「沒旁人在的時候喚我的名字就好。」溫柔而又小心地脫去她的鞋子同襪子,男人輕輕地揉捏著她的腳,一時間徐珮感覺好些了
,卻又不好意思地瞧著男人。他這么說,是不是不討厭自己?徐珮不敢確定也不敢過問。好一會兒才理了理鬢發低聲喚他,「琰……
我,我好多了。」說著她整張臉都紅透了,眼角噙著珠淚霧蒙蒙的。「你不惱我嗎?我和陛下……你瞧見了……」
「惱,我當然惱了……可我知道,我更怕你受傷害……你真的要成為父皇的妃子么?」
「我……」無奈地抹抹眼淚,徐珮好一會兒才道:「這宮牆那樣高,四四方方的,我出不去,爹娘怪我不貞潔,王爺又寫了休書
……如今懷了陛下的……的子嗣,若不依從,又是怎樣的光景?」
聞言,太子殿下只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如果,如果,我讓你等我呢?我不要別的,只要你一顆心里面有我,待我繼位了……」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亂,陛下,安王,還有你……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摟著男人的脖頸,徐珮不住訴說內心的苦悶,「
實話同你說,自小爹爹娘親管教得嚴,閑書亦是不敢看的,如今已成了淫婦,自是無顏面對,從來沒有聽過哪個好人家的女子會把身
子許給那么多男人的……呃……」
徐珮還想說什么,太子殿下卻不容許她一再輕賤自己,直含著她的嫩唇吮吸,逼著她同自己熱吻。他也不想管了,什么人倫綱常
,就算徐珮成了他的母妃,侵犯母妃要下地獄,他也要和她一起沉淪!
這邊兩人正在纏綿熱吻,昨夜被「陷害」失了身的沐婉卻怒氣沖沖想過來質問徐珮制的酒釀丸子,不料卻瞧見太子殿下正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