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 2)

殿。

一路上宮人與侍從的確十分多,太子搬出來是正確的選擇,愧疚的皇帝以帝王的標准配給了這座行宮,還把太醫院右院判與於調養的好幾個太醫都派了過來。

殷秉德走到寢殿的入口,他留在太子身邊的小信子已經過來了,殷秉德一言不發地隨著他走,他什幺都沒問,只問了太子的病情。

太子在獵場被行刺,壓迫到了頭部,行凶的組織至今大理寺跟刑部還未查明,有一二三四等的嫌疑。起初失明,現在好多了,就是看什幺都霧蒙蒙的。

走到走廊的轉角處配殿,小信子,即汪信伺候著殷秉德更換臟亂的外袍,終於顫聲地開口:「王爺,屬下有事匯報。」

「說。」

「殿下、他有了孕息,而且,而且很可能保不住。」

三息之間,汪信撲通一聲跪下了,他心頭狂跳,臉色煞白。

「這件事陛下知道嗎?」

「知道。」

「還有哪些人。」

「左右院判。」最艱難的部分終於熬過去,汪信匯報的聲音終於平穩流暢了些許。

「知道了。」

先皇後於左院判有恩,應當不會隨意泄露,右院判是皇帝看重的人,再敲打敲打,至於漏網之魚估計也被皇帝一網打盡,殷秉德冷著臉太可怕,殿內的女官自動地帶眾人下去。太子坐在琴椅前,望向他的眼神有一些空洞。

殷秉德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密,而麻,劇烈的疼無可遏制地蔓延。他是有愧的。

他很怕他推開自己,只是站定在三步開外,盡量不被厭惡的距離。

太子也沒有說話,只是放在琴案上的修長手指微不可察地震顫,方才宮娥還沒將琴抱來,就被驅逐出去了。

「皇叔,是……」

轉瞬間,殷秉德已到了他的面前,虎口結痂的粗糙大手撫摸上臉頰,鼻梁,應道:「是我。」

「嗯。」

最終掀開的是眼皮,察看了一會,殷秉德的手放下,隔著秋日里厚重的衣袍摟著他的身子。

拇指撫摸著唇角,見唇瓣微微開啟,殷秉德的唇便覆蓋上去,他擁抱著這具削瘦了許多的身體,難耐地,渴望地吮著,深吻著。

「你可以親一親他嗎,他也等了你很久了。」

「可以。」殷秉德按在太子肩頭的手一顫,他沒想到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是太子自己,說得這幺毫無芥蒂。

孕息被發現約有大半個月,腹部還很平坦,外表完全什幺都看不出,太子撫摸著吻著他的皇叔的發頂,整個人彷佛從被吻住的地方融化開來。只有他自己與院判知道,他的身體實際相當虛弱,身體的能量供養不起,正在排斥著新生命,他感覺這個生命在一點一滴地流失。

殷秉德的頭抬起來,仰望著他的殿下,一氣地給予一個纏綿的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