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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太子有點安靜,侍女將東西拾去,殷秉德從自己坐席起身,圈住他的身子,在他耳邊說道:

「最近是不是累了,秋冬狩,都是打獵的好時候,我帶殿下到塞外行獵可好。」

「可能是用神過度,不要緊,明日我歇一日便好。」一切剛上正軌,不是玩樂的時候,他們預定是要忙到年前的,不過太子也不想他的皇叔憂心,溫聲說:

「正好今夜無事,召韓太醫開些葯調理吧。」

韓太醫一直以韓信的後人自居,是個很臭屁高傲的人,不過醫術好也是公認的,朝廷考評繁瑣,仕途不得志的韓太醫去西北後就如魚得水了。先前也是韓太醫給太子每日施針。作為一個合格而正常的主上,殷秉德對於臣下並無太多要求,只要各司其職即可,此次立功後給他提了一級,做了西北王府的太醫左院正。雖然西北王是超品親王,一應屬官配備的規格要比朝廷低一階,以示對朝廷的尊崇。

於是同樣是吃過晚飯的,還在與家人消食的韓院正就被王爺跟世子召來了。貴人們嘛,都是時不時要開些葯吃一吃的,何況太子,哦不,世子勞心勞力。韓太醫來得很快,坐定後請太子將手遞給他,摸著自己顯得老成的小短須,老神在在地探脈。

這次韓院正沒有同往常一樣很快作出判斷,他再三把脈後,看面沉如水的殷秉德,還有和善的太子各一眼,沉聲躬身稟告:「王爺,請屏蔽左右,容臣回稟。」

殷秉德揮手,內侍便帶人下去。

「說吧。」

「胎息之脈,以血為本,血旺則易胎,少陰動甚,謂之有子,尺脈滑利,妊娠有喜,滑疾不散,胎必三月……」韓院正說完這段話,抬頭看殷秉德一眼。

「你與我說世子的脈象是滑脈?」殷秉德的聲音不帶寒意,但就是莫名讓人心中一顫。

太子抿起唇角,搭在把手上的手無意識緊。

「是。」

頂著巨大的壓力,韓院正穩聲說道。起初還有宮里來的院判,他只管給世子治眼睛,後來院判回去了,每日都要給太子請脈的人就變成他,他無意地發現世子身體少許異常之處,身為男子,竟然有滑過胎的跡象殘留。他孤傲年輕,可也不傻,自然是緊閉嘴巴。他自然可以開一些平安方給太子,只是無論是真的有孕信還是假的,都不是正常的情況,越是延誤亂子就越大。

「王爺,臣有信心給殿下調理好身體。」

深秋時節,韓院正的鼻翼出了點薄汗,他言行都出自醫者本心,只是貴人們的脈象比治疑難雜症還要難,他就是受不了京城那一套,寧願來西北吃沙子,也好多看一點病例。

「像以前一樣,一日一請脈。做得好了,本王資助你開醫館,如何?」

來自頭頂巨大的壓力撤走,看來是考驗過了,還有根胡蘿卜在眼前吊著,韓院正的聲音難掩激動:「臣必定鞠躬盡瘁。」

「開方吧。跟別人你怎幺說?」殷秉德跟太子身邊連個曖昧的懷疑對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