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秋子羞連連道謝,進去了。
一個獨立的小間,還有衛生間。簡單的床鋪,床鋪上坐著一個人,正在看書。
他是秋子羞的舅舅,叫秋子臊。
原是廣州軍區裝備部戰場建設采購處的副處長,因為貪污受賄獲罪,開除軍籍,判了15年。今年已經是坐牢的第三個年頭。
好了,秋子羞進來了,見到她舅舅,就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外面的明樣,好像蠻怕她舅舅,包包都不敢瞎放,像個小學生。
「來了,」秋子臊戴著眼鏡,眼鏡架向下挎在鼻梁上,眼睛往上看她一眼,
秋子臊平常不戴眼鏡,他視力並不差,可看書的時候他就喜歡戴眼鏡,好像就是韻那個味。
「嗯,舅舅。」秋子羞規規矩矩,
「送老秦煙了么,」
「送了送了,」秋子羞連連點頭,
秋子臊滿意地也輕輕一點頭,「坐,」稍一抬下巴,秋子羞這才敢走到他對面的靠椅上坐下來,坐的規規矩矩,十分大家閨秀。
秋子臊把眼鏡拿下來,又看向她,
「最近是個么形勢撒,」
秋子羞望著她舅舅,一副全靠他拿主意樣兒,
「舅舅,看來老爺子真的要調到北京去鳥,昨天他媽媽還在屋里說,么辦,」蠻擔憂樣兒,
秋子臊望她一眼,
「慌什么,他屋里老爺子高升,喬氣還是可以留在武漢撒,莫一點事就沉不住氣。」
秋子羞撅了撅嘴像個小孩子,眉頭蹙得死緊,想了下,看來真是在著急,手指頭直摳包包,小聲說,「我就是不想去北京。」
「哎呀我曉得你去不得北京,你只要把喬氣穩住就行了撒,屁大點事急死人。」
被舅舅一訓,秋子羞不敢做相了,不過這伢是事情不落地她就不得安生,又委屈的模樣瞅著她舅舅,「要不叫喬氣想辦法還是把你弄出來……」
秋子臊就這么望著她,不說話。秋子羞徹底不敢說話了。
秋子羞依賴死她舅舅,一天到晚就想著把她舅舅搞出來,可秋子臊就是不出來,她又怕她舅舅,沒有法啊。
是個什么事撒?其實是件好事。
喬氣就是秋子羞的老公,喬氣的老頭喬其喻原是廣州軍區副司令員,現如今高升要至北京軍區任政委,你看,幾硬的背景!
喬氣一直在廣州軍區政治處,他老頭要調去京畿了,都說喬少也要進京了,如果喬氣也調去北京,老婆肯定也要帶去撒,可是秋子羞卻萬萬踏進不得北京,為什么?這個很不光很不光,她怕死,咱就暫且不表。
一開始這件事就是傳,秋子羞就已經惶惶不可終日,現在已然成了現實,你說她急不急!
就像她舅舅說的,老爺子走不見得兒子也跟著調撒,她只要穩住她老公留在武漢不就行了。可是,也要她有這個量穩得住撒!
說起來莫看秋子羞在外面剛才是那樣個樣,其實,真的是個綉花枕頭,十分不中用!明?呸,都是裝滴。
這就是個孬貨,又貪玩,又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