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身體好了些吧?」在床旁的靠椅上坐了下來,又抬頭看向一眾隨從,還是那樣的輕言輕語,「人太多了,小孩子又才受過驚嚇,你們先出去吧,我跟他們聊聊。」
「首長,」韓心微蹙眉顯然意外也有不贊同,
首長卻一點頭,「你也出去吧,人多了,他們有什么困難也不方便說了。」始終落落體貼。
都出去了。秦緒這才回眼正式看著子臊,不拖泥帶水,
「不是說不回北京么,」
子臊其實還喜歡他這樣的干脆,矯情太多也廢口舌,
子臊更干脆,卻是不看他,彎腰扶起床上的小妖,掀開被子,掀起她的病服上衣,差點就見到那雙深藏的飽滿挺立的少女nai子,指著她的胃部,上面確實還有些剛做過b超留下的耦合劑痕跡,
「我家人丁單薄,大的走了,這個小的總要保住吧,」子臊的口氣很哀涼,子羞只戚戚地看著舅舅,
怎么得了,這大的小的配合得幾好喏!
「什么?」
果然,再鐵石心腸,也說過丹鳳眼的主兒,也重義啊,冷酷是有,但真遇到弱者與孩子……好吧,秦緒大神還忘了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眼前,占全了,全為攻占你的心!
子臊說出來的話,簡直摳人心,
「與您有緣的那個,已經得了胃癌走了,當時想著幸虧還有這個小的,沒想,一樣的命啊……首長,前兒我得知是您,也想躲,不想給您添麻煩,可是這孩子的命吊在這里,邁不開步子走不了哇。您,要不寬容我們陣兒,這孩子命大,不走在這里,我等她好點兒,立即帶她離開。如果命薄,就走在這里了。」
你說誰還聽得得這話兒!
更摳人心,那小的也沒哭,就戚戚攔著舅舅的手腕,「舅舅,」本來她小模樣就招人憐,這一看過去,更是逼著人不忍!
秦緒一直沒說話,
也許還在消化這些信息,
子羞走了?才多大……
子臊像通他的心意,
「高中沒畢業就走了,也是跟她這般年紀。之後就給這小的也改了名字,還是叫子羞,就想沖沖,還是沒沖過去……」
秦緒抬頭,眼中顯光,
「你們中南海的車哪兒來的,」
子臊暗想,真是個細主兒,幸虧早有准備,坦坦盪盪就是最好的遮掩,
「那車確實不知哪兒來的,總停在巷子口,我就偷過來了。」反正他印象里我也是個下作的人,關於那車的細節越少越好。
「怎么是她開車,」
子臊慢慢也坐了下來,
「家里艱難,她也沒讀書,正好老鄰居有個嫂子會開車,教了她,本想著以後做代駕,或者開的士什么的,也是個謀生的本領。」
說實話,躺床上這小丫頭真像嬌生慣養,看看多水靈兒,卻,你也真駁不出他的錯兒。
「首長,恕我說句懇切話,我家這小的,命恐怕也不長,您要說我有非分想也好,並非我挾制著您,現在既咱們又遇見了,就當我厚著臉皮子求您一次,最後,借您的勢兒給我家這小閨女一點好生活吧,算,看在走了的那大的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