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莫再說吐血流淚,子羞的心,都醉了……
滿眼垂絲海棠,
迎風峭立,明媚動人,盛開似錦,有如曉天明霞!
小准輕輕將子羞放在一株下,
頭上垂絲海棠花朵簇生,朵朵彎曲下垂,遇風飄飄盪盪,嬌柔紅艷,彤雲密布,美不勝,
樹下倚著一個一樣意境迷如畫的女人,玉肌泛紅,嬌柔乏力,唇峰染血更顯妖態,
小准跪在了她跟前,從腰後又摸出一把小匕首,交到她手上握著,捏著她的手腕望著她的眼睛,
「我聽說海棠花有神力,你看它這樣鮮紅,曉得食了多少人的血,解了多少人的恨。」說著拇指抹了下她唇邊的血漬,子羞見他又抹在那刀口上,伸出自己左手,勒開袖口,「我為你養了這些海棠,獨留了這一棵未熟的西府海棠,花骨朵兒都還是白的,你要求解恨,就用我的血養這一棵花吧。」
子羞愣著,
她發覺小准的臉蛋兒此刻比頂上海棠還紅,
男人吶,
或許被她血吐的心里燒的,
或許,這樣摳心摳肺為她做成這樣,卻,真當擺在她跟前了,說出了那樣的話兒……一個心冷的孩子,還是不自在的……
子羞要是個多情的,這時候會哭,多浪漫吶,
再不濟,她是個通情達理的,這時候跟他交心言和,
沒有,一切你能想到的正常女人此情此景會做的,她都沒有照譜兒來,
她是個「主淫」的姑娘,
她是只當情緒左飄右盪又急於叫她拿出主意時偏偏拿不出就耍賴的混帳小母螳螂,
手里還捏著他交她手里的小匕首啊,她突然撲向他懷里一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喉結,「小准,只要你對我好點兒,我,我……」又說不出來,急死,干脆,唇,吻住了他的唇!
生生逼出小准的金貴豆子啊,子羞一嘗,那樣滾燙,
小准緊緊抱著她,把她唇里的腥甜通通吞進肚子里,
十個指尖都是傷口,一片海棠一株株種,一生只此一次了吧,小准為一個女人付盡了心血……
☆、178
這是咱背地里說個實話,像種海棠這么痴心的事,跟她秋子羞有關的這些官場里浸潤已久的逐權主們,有幾個做得出來?只有小准了,因為他也是個實心眼兒。
背著她走,小准問她「你這段兒躲哪兒去了,」
秋子羞不吭聲,頭靠著他的頭發呆,
小准托著她的屁股聳了聳,「睡著了?」
她一咬嘴巴,「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