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東西,卻耷拉下去了。
他急了。
任憑他怎么去動它,它就跟沉睡了似的。
「老五,咋啦?」
黑暗中,女人的氣息急促而紊亂。
楊華洲沒吭聲。
松開了她翻身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咋不接著弄?」
鮑素雲低聲問。
這話問出口,自己都羞得無地自容。
黑暗中傳來楊華洲沉悶的聲音。
「累了,今個不弄了,改日再弄吧!」
說完,他翻了個身,把背對著她。
鮑素雲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似的。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
女人暗嘆了一聲,回了自己的被窩。
昨夜一宿沒睡,今個又操持了一大家子的三餐飯。
跟著楊華洲去了村後的山上給老楊家祖宗上墳。
這會子也是真累了。
不大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黑暗中,楊華洲卻清醒得很。
漢子很是惱怒。
明明那股沖動強烈得很,為啥真刀真槍的來,就不行了呢?
難道自己是個廢物嗎?
封閉的帳子空間里。
女人身上的香味和氣息,撩撥著他的心。
可是,他卻啥都做不了!
或許,是真累了,也許好好睡一晚,明兒夜就行了呢?
懷著這樣的憧憬,漢子也進入了夢鄉。
新婚第三日。
照當地習俗,娘家那邊的女眷過來送『梳頭油』。
雙方媒人的婆娘也得到場。
不過這雙方媒人,本就是女的。
於是,早飯後,周媒婆,駱大娥陪著鮑素雲的嫂子周氏。
以及鮑素雲娘家的兩個嬸娘一道兒過來了。
老楊家這邊,則請了族里的幾個年長的女眷過來作陪。
兩桌酒席。
譚氏和劉氏掌勺,金氏照看灶膛,孫氏打下手。
楊氏自打前日被楊若晴用一盆洗過大腸的水潑了後。
說是回去就病了。
這幾日都不露面,今個也沒回村。
早飯後,孫氏喂完了豬便去了前院幫忙。
楊華忠把臘腸扛到了屋子後面。
一串串掛在竹竿上晾曬。
跟著一起晾曬的,還有楊若晴做的臘大腸。
楊若晴把寫字的凳子搬到了屋後面的日頭地里。
讓大安邊寫字邊看管著這些東西。
省得給有心人給惦記了去!
然後,她自個端起木盆,去了村口池塘洗衣裳。
「晴兒,來我這兒洗!」
一個人影朝她招手。
是小雨。
兩個人蹲到了一塊兒。
邊洗衣裳邊說悄悄話。
「晴兒,跟你說個事兒,保證你聽了樂呵。」
小雨壓低聲道。
「啥事兒啊?」楊若晴問。
小雨湊過來貼著她耳朵道:「聽說陳虎昨日在鎮上被人打了個半死!」
「啊?」
楊若晴怔了下。
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招風耳』他們辦事利索啊!
小雨接著道:「傍晚的時候回的村子,我爹那會子剛好在村口王貨郎家買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