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辦摟著這家勾欄院的頭牌小紅姑娘,正准備滾床單。
突然,屋門被踹開,呼啦啦涌進來三五個男人。
宋采辦嚇了一跳,一邊提褲子邊扭頭往門口瞅。
還沒瞅清楚闖入者長啥樣兒,一件黑衣劈頭罩了下來,蒙住了他的臉。
手臂被人從後面捆住,腿也被踹了一腳跪倒在地。
拳打腳踢如暴風驟雨般席卷他的身……
……
二十五日夜里。
楊華洲和駱風棠他們都來楊若晴家了。
眾人圍坐在燈下,談論著明日酒樓開張的事兒。
大家都很激動,也很興奮。
有些鋪子開張,會請當地有頭有臉的人過來助陣。
隆重的還會請舞龍舞獅子的隊伍來助興。
楊若晴不打算請舞龍舞獅的。
那些玩意兒,太費錢。
創業初期,一切得從簡,酒樓的關鍵,還在於『吃』。
做出自己的特色,抓住顧客的胃,比什么都強。
村里的里正王洪濤,還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這都是要請去酒樓的。
還有長庚大牛這些交情好的,也要請。
到時候就放一串炮仗,好好的炸一炸。
商議得差不多,眾人各自散了,因為明天還要起大早去鎮上呢。
臨睡前,孫氏對楊若晴道:「不曉得你嘎婆那邊能不能抽空過來?我前幾日托人給他們捎去了口信呢。」
楊若晴道:「能過來自然更好!」
孫氏點頭。
年前沒送年節禮。
正月也沒帶孩子們回趟娘家。
婦人心里一直兜著這事兒。
這趟要是娘家來人,可得請到酒樓好好招待,圓了那個遺憾。
前院。
老楊頭那屋。
「明個老三家的酒樓開張,我跟他說了,咱們全都過去,好好熱鬧一日。」
洗腳的時候,老楊頭對譚氏道。
譚氏頭也不抬的道:「要去你們去,我才懶得跑那幾十里地。」
老楊頭道:「瞧你這話說的,那是喜事兒,咱得去捧場。」
「再說了,老三家置辦了一輛馬車了,再不濟,咱自個家里不是還有牛車嗎?又不是要你走過去!」
譚氏撇嘴。
「家里總得留個人看家吧?全都去了,家里的雞,豬,誰來喂?」
「來了小偷,偷個精光咋整?」譚氏問。
老楊頭道:「那就留老大媳婦在家看家。」
譚氏搖頭:「又聾又啞,除了塞灶火啥都不成,來了賊也喊不出半點聲兒,有啥用?」
老楊頭一想,也是啊!
「那留誰?」他問。
譚氏一想:「老五媳婦。」
老楊頭點頭:「成。」
譚氏幫著老楊頭把腳擦了起來,老楊頭坐到了床上,還在那一臉的憧憬著。
「我算過了,老三和永進去酒樓做事,一年下來咱有三十兩的銀子入賬啊!」
「咱家的屋子不用翻新,這錢到時候就用來買田買地。」
「一年下來,就能把咱年前賣掉的四畝田給買回來,還有得賺!」
聽著老楊頭的盤算,譚氏的臉上也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一年三十兩銀子,我得給我閨女留十兩。」她道。
「梅兒二月初二就出嫁,往後就是老王家的人,你還給她留啥銀子?」老楊頭有點不滿的問。
「該給的嫁妝,咱都給齊了,壓箱底的錢,咱也不輸給村里任何一家。」
「往後,咱的錢不能再往她身上使了。」
「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都要錢!」老楊頭一臉鄭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