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規定三天接一單,這樣就不用這么累了。」她道。
「可是,你在做那一單私房菜時,卻也很辛苦啊,切菜配菜,都是你一個人一手操辦……」駱風棠道。
楊若晴笑著搖頭:「沒事兒,有金錢為動力,三天一回的受累,我扛得住!」
至尊會員雅間的私房菜,最便宜的是香脆薯條。
一盤香脆的炸薯條,上面再撒上其他的調料粉,用上點綴的花花草草等配菜。
端上桌,明碼標價六十文。
而用料成本,不超十文。
這么豐厚的利潤,累死她也樂意啊!
兩個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馬車穩穩朝清水鎮方向行駛而去。
過了一會兒,身後的車廂里,沒了她說話的動靜。
「晴兒?」
他輕喚了她一聲,沒人回答。
他詫了,扭頭挑開車廂簾子一看。
車廂里的人兒,竟靠著車廂內壁睡著了。
歪著腦袋,雙手交叉著放在腿上。
這丫頭,夜里沒睡好,累壞了……
他眼底盡是疼惜,緩緩停下了馬車。
脫下自己外面的棉衣,小心翼翼蓋在她的身上。
然後,再驅動馬車,四平八穩,不疾不徐的朝清水鎮駛去。
楊若晴是被駱風棠抱下車的。
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酒樓的後院門口。
「咦,到啦啊?」
她揉了揉眼,看見身旁的他,就穿著里面一件睡覺的秋衣。
「你的棉衣呢?」她隨即問。
話剛出口,她怔住了。
自己肩膀上披著的,可不就是他的棉衣么?
他牽著馬車走了過來,微笑看著她:「睡了一會,這會子感覺好點了么?」
她回過神來,明白咋回事了。
「嗯,舒服多了呢!」
隨即把棉衣取了下來,遞給他,碰到他有點涼意的手指頭。
「車廂里不冷,你坐在外面趕車有風吹,那才叫冷呢!」
她道,一邊利落的把棉衣披到他身上。
「下回我再睡著了,不准你再這樣了,要是把自己弄凍了,咋辦啊!」
她輕聲數落著。
他微笑著聽著,「我火力大,凍不壞。」
「你又不是鐵人!」她嗔道。
「那下回我往車里放床小被子,來來回回你都能睡。」他道。
她笑著點頭:「這個可以有。」
兩個人牽著馬車,說說笑笑的進了酒樓。
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
黑風寨。
「大當家饒命啊,不是小的辦事不力,實在是那些村民刁鑽狡猾啊……」
大堂的地上,禿頭男子跪伏在地,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又是惡狗又是狼群,村外挖了深坑,院牆埋了機關……」
「我們歷經千辛萬苦,從狼嘴下沖進村,差點把性命交待在那……」
邊上,李大刀也是一臉的悲憤。
「我的腳被扎成了篩子眼,禿哥的屁股給狼撕去了一塊肉,他的蛋也差點報廢……」
「大當家明鑒啊,不是我們兄弟辦事不給力,實在是那些村民太壞!」
座上,虎皮大椅子上的大當家一雙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似乎在思忖些什么。
大堂底下站的齊刷刷一排的山賊,在大當家思考問題的時候,都不敢做聲。
就連二當家,都是瞪著眼站在一旁,握著一雙斧頭的手指骨節嘎嘣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