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是一棵長白山的野人參,長了三百年。」
「是我送給駱小哥的一點心意,請你為他保管好,他是一名將領,將來或許有派上用場的那一日。」
三百年?
楊若晴隨即打開了手里的盒子。
盒子里的人參,長得跟個人似的,手腳四肢,長長的根須……
人參上面,還系著一根紅線。
「閻老伯,這禮物太貴重了……」楊若晴合上蓋子,並不打算收。
閻槐安道:「對我而言,這不算什么,讓你收下便收下罷!」
「多少錢?我買下來!」楊若晴又道。
閻槐安聽這話,故意板下臉來。
「咱倆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你在城門處為我行方便,又請我在酒樓吃飯。」
「我送駱小哥一根人參,於我而言不算什么。」
「長白山里的好東西,太多了,五百年,上千年的人參都有,這根三百年的,不算什么,快手下!」
「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楊若晴道,歡歡喜喜收下了人參。
在送閻槐安去里正家的路上,楊若晴也沒打算欺瞞這個遠道而來的報恩者。
於是,把這幾日大小老楊頭之間的那點爭斗,全跟閻槐安說了。
目的很簡單。
閻槐安是懷著好心過來報恩。
閻槐安也是有錢的大商人。
但這再有錢,再知恩圖報,也不能被人當肥羊來宰。
跟他說清楚,到底把謝禮送給誰,或是怎么樣,讓他自個去定奪。
聽完楊若晴的話,閻槐安長嘆了一聲。
臉上卻沒有過多的驚訝,顯然,這一切在他的猜測之中。
「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在突如起來的橫財跟前,每個人的本性,都表露無遺。」
「這事兒,是你們楊家的事,我這個外姓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還是靜觀其變,先等等再說吧,何況,這段時日,我已打算留在望海這一帶做生意,等開春了再回北方。」閻槐安道。
楊若晴點頭,「閻老伯,那你過年在哪過?不如來我家過吧?」
閻槐安道:「多謝你的邀請,我還是打算跟商隊里的人一起在鎮上客棧里過吧。」
「也好,回頭有啥吩咐,您打發個人來跟我說一聲。」她又道。
閻槐安微笑點頭。
兩人說話的當口,已經到了里正家的院子外面。
「閻老伯,那我就先家去了,等會夜里去我家吃夜飯?」
「多謝,你忙你的去,等會我完事了直接回鎮上,改日再去你家吃飯。」
「好,改日再會。」
……
楊若晴回到自己家,來了客房看棠伢子。
棠伢子已經醒了,在床上動來動去。
駱鐵匠站在一旁跟他說著話。
看到楊若晴進來,駱鐵匠跟她打了個招呼,轉身出了屋子,還很貼心的把屋門給帶上了。
「傷口還沒長好呢,干嘛動來動去的?回頭崩了又得重新縫。」
她徑直來到床邊,叮囑他。
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老這樣趴著,也怪難受的,都看不到你的臉。」
「要看我的臉做啥?又不是沒看見過。」
她嗔道,卻走了過去,幫著他換了個側躺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