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回頭夜里再跑一趟,送芸娘去花姐他們那邊吧。」楊若晴接著道。
「一來,芸娘在客棧里住著也不能心安,早點讓他們相聚也好。」
「二來,我讓芸娘先去給我打頭陣,把我的收購意圖,和以後的打算跟花姐那溝通下。」
「如此一來,回頭等我見到花姐的時候,就不會那么費事了。你說呢?」
駱風棠再次點頭:「嗯,我看行!」
……
隔天夜里,芸娘就帶著花姐來了客棧拜見楊若晴。
一番寒暄和見禮後,楊若晴讓芸娘扶著花姐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花姐,你身上還帶著傷,莫要這樣大動作,省得牽動了傷口。」
楊若晴微笑著叮囑花姐。
這個花姐,果真如同芸娘所說那般,整個人都很臃腫。
就跟一只扔在水里的饅頭似的,而且,還是蕎麥饅頭。
不過,從她的五官,依稀還能看到昔日顏值巔峰時的一絲痕跡。
哎,女人的臉,就是女人的命。
尤其是歡場的女子,這臉和身材毀了個稀巴爛,也相當於是把飯碗砸了個稀巴爛。
這邊,花姐聽到楊若晴的叮囑,一臉動容。
婦人坐在凳子上,又是感激,又是受寵若驚。
她看了眼芸娘,欲言又止。
芸娘站在花姐身旁,手輕輕擱在花姐的肩膀上。
「姐姐,晴兒姑娘待人可好了,你有什么話想對晴兒姑娘說,盡管說就是了。」芸娘柔聲提醒。
這邊,楊若晴也微笑著道:「是啊,跟我這,不必拘泥。」
聽到這番話,花姐點了點頭,她端坐著,身體微微前傾。
「晴兒姑娘,多謝你把我們救出來,也更多謝你把芸娘從水里撈上來。」
花姐道。
「我們姐妹的性命,都是晴兒姑娘你給的。」
「從今往後,我們姐妹願意為晴兒姑娘當牛做馬。」花姐道。
楊若晴笑著搖頭:「花姐嚴重了,我可不需要你們給我做牛馬,你們有你們的價值。」
花姐點點頭,「晴兒姑娘的打算,芸娘都跟我說了。」
然後,婦人從袖底掏出了一張紙,雙手奉送到楊若晴面前。
「這是香玉樓的屋契,送給晴兒姑娘就是了,只要晴兒姑娘履行諾言,還讓我們姐妹在姑娘你的手下混口飯吃,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婦人道。
楊若晴看了眼那屋契,擺了擺手。
「花姐,你莫要因為我救了你們,就把自己的啥家底都掏出來獻給我。」
「說實話,我不缺錢,也不需要你這樣。」
「先前我已說過,我需要的,是你對青樓這塊的打理經驗,是芸娘這塊金字招牌。」
接下來,楊若晴把自己對重開青樓的打算,跟花姐再次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末了,她道:「新的青樓我會重新取名兒,到時候還讓你來打理,對外,你就是老板。明白了不?」
花姐在歡場混了這么多年,一顆心七個竅,可比單純的芸娘機靈多了。
「晴兒姑娘盡管放心,我全明白了。」花姐道。
楊若晴勾唇,贊賞的點了點頭。
跟聰明的人說話,就是輕松。
遇到哪些呆頭呆腦的,說個半天都不能領會,真叫一個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