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突然就想到了以前聽過的楊若晴跟他說過的一個故事。
那個故事,叫做愚公移山。
此刻,他真的好想也做一回愚公,把面前這礙事的大山給搬走,這樣,他就可以一路暢通的回到長坪村,把那丫頭抱在懷里了。
遠處,秀水鎮的上空,煙花升起。
駱風棠眯了眯眼,今夜是大年夜,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從來就沒在大年夜分開過。
今年,她懷著身子,自己竟然還不在……
對不起,對不起!
……
這一夜,楊若晴夢到了駱風棠。
醒來的時候,她已記不清夢境里都經歷了些什么,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
那就是昨夜在夢里,她狠狠的開心了一把,半夜的時候也肯定笑了好幾回。
可是醒過來,心情就沒那么美妙了。
抱起他睡過的枕頭,在鼻子邊輕輕的嗅。
這枕頭洗過,曬過。
上面全是淡淡的香味兒以及日光的味道,他留下的氣息,早已淡到無跡可尋。
肚子里,某個小人又在里面舒展著身體。
帶動著她的肚皮,一陣陣的發緊。
她會心一笑,抬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
「棠伢子,你不要掛念我。」
「雖然你不在我身邊,可是,咱孩子陪著我,我不孤單,也不寂寞……」
……
梳理好心情,當她換了一身淡紅色,喜慶的新衣裳,梳著緊俏的發髻走出屋子時。
她再次恢復了那個陽光,樂觀,愛笑的形象。
今個是大年初一,這一帶的習俗,可以走親訪友,也可以在家歇息。
不過大家都選擇在家歇息,因為除夕夜都熬了夜,所以正月初一得補覺。
到了初二的時候,楊若晴跟隨楊華忠和孫氏他們,一起來了孫家拜年。
在孫家,楊若晴他們遇到了同樣回娘家拜年的楊永進和曹八妹以及綉綉一家三口。
在灶房燒飯的時候,曹八妹對楊若晴和孫氏她們道:「永進年前在酒樓那塊,遇到個從綉綉三叔那邊鎮上過來的顧客。」
「兩下攀談起來,那個顧客跟綉綉三叔的師傅家還是親戚呢。」曹八妹道。
綉綉的三叔?
楊若晴梳理了下這個親戚關系,「哦,你說的是我三堂哥和他入贅的那個師傅家?」
曹八妹點頭。
「綉綉三嬸啊,聽說也懷了身子,比你月份大兩個月,這幾日快要生了。」曹八妹道。
楊若晴道:「這事兒,二哥跟爺和奶那里說了嗎?」
曹八妹搖頭。
「你二哥的意思是,當初你三哥,已經當著老楊家眾人的面,跟你大伯割袍斷義,斷絕了父子關系。」
「也當眾說了跟咱老楊家再無半點關系,這才入贅他師傅那。」
「所以這生孩子,也沒必要去跟爺奶那說了。」
「孩子一來不姓楊,二來,也說好了兩邊互不走動……」
聽完曹八妹這番話,楊若晴和孫氏等也都覺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