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俯身用手指沾了一下那東西,放在眼前一看。
「血!」
她道。
「八妹,你來月事了還吃西瓜呀?怪不得肚子痛!」楊若晴道。
聽到這話,曹八妹愣了愣。
「啥呀?我、我這一年來,月事都不規律,我不曉得我來了這個啊!」她道。
楊若晴怔了下,隨即想起曹八妹之前跟自己說過的事。
自打生下綉綉後,別的女人月事經過月子的調理,都會比從前在娘家做閨女的時候要有規律。
可是曹八妹卻是個例外。
許是初為人母,心理上的壓力有點多。
後來又經歷了一番楊華安偷窺的心里陰影,跟著楊永進去鎮上生活,去縣城生活。
生活環境不停的改變,接觸新的人和事,在這適應的過程中,心理上的緊張影響到了身體,所以身體出了一些岔子。
偏偏這個時候她又想給楊永進再生個兒子,越是沒懷上,就越急。
所以月事就越發的不規律,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兩個月,最長的一次,足足五個月才來一回。
內分泌的嚴重失調,讓她越發的消瘦,鼻梁兩邊的雀斑,也多了幾顆。
「那估計是來了月事。」楊若晴道,也過來搭把手,「來,去床上躺會,等會喝點紅糖水。」
把蒼白著臉的曹八妹扶到了床上躺下。
看到她那副痛苦的表情,楊若晴有點疑惑。
趁著孫氏去泡紅糖水的當口,楊若晴忍不住抓過曹八妹的手,給她把脈。
不把不知道,這一把,嚇一跳。
「這脈相,不對呀!」楊若晴道。
「咋個不對法啊?」大孫氏她們湊了過來,一臉緊張的問。
楊若晴自己也是秀眉輕蹙著。
「咋感覺像是喜脈呢?」她道。
「喜脈?」大孫氏頓時激動起來。
楊若晴道:「你們守著八妹,我去一趟福伯那,請他過來再好好診斷下!」
……
半個時辰後,楊若晴滿臉都是掩不住的笑意,親自送福伯到孫家院子外面。
站在院子門口,福伯還在那跟她細細叮囑。
「曹氏這身子骨原本就虛弱,前段時日又一直在吃調理的葯。」
「如今懷上了,這葯就得趕緊停了,不可再吃。」
「雖是暑天,但她體質弱,那些寒涼之物要忌口。」
「稍後,我再給她開兩副安胎的葯,先吃著,以觀後效。」福伯道。
楊若晴連連點頭,把福伯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記在心里。
等會回去,還得跟八妹和大舅媽她們那里,一字不落的傳達呢。
送走了福伯,楊若晴健步如飛的回了屋子。
屋子里,曹八妹仰躺在床上,肚子上還搭了一塊輕薄的小被子。
喝過了熱熱的紅糖水,又吃了一點福伯開的葯,這會子她的臉色好了一點。
也能坐在那,聽床邊的大孫氏和孫氏鮑素雲她們嘰嘰喳喳的聊天了。
大家聊的話題,自然是關於曹八妹懷孕這件事,一個個臉上都掛著驚喜和意外。
尤其是大孫氏,在那說得唾沫橫飛,手舞足蹈。
曹八妹微笑著聽著,雙手輕輕撫在肚子上,臉上也是掩不住的欣慰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