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娥道:「大嫂,侄媳婦,你們要這樣說,那我真不樂意了。」
「我駱大娥可就這么一個親大哥啊,他做壽辰,我再忙,再累,也得抽空過來啊,不然別人會戳我脊梁骨的。」
駱大娥說得唾沫橫飛,一副占據了道德制高點的樣子。
楊若晴笑了。
「哈哈,姑姑如今這膽子咋小了呢?從前大伯三十六那會子,連只水煮蛋都沒有,別人不也沒敢戳你的脊梁骨嘛!」
「姑姑你的脊梁骨呀,硬朗著呢,不怕被戳!」她道。
一句近乎玩笑話,直接把駱大娥給堵住了。
駱大娥目光一轉,道:「哎呀,那會子大家伙兒日子都不好過,吃了上頓沒下頓,我連霞兒和旺兒的生日都記不住呢!」
「對啦,說起今個過來送壽禮呀,都是咱霞兒的功勞啊!」
駱大娥接著道:「要不是她記得,我這回又得被人戳脊梁骨了,霞兒,你說是不是啊?」
說到這兒,周霞少不得也緩緩站起身,她朝著駱風棠和楊若晴這兒靦腆一笑。
「我娘言重了,我不過是從前在廟里帶發修行的時候,時常為大舅點許願燈。」
「所以便將大舅的生辰什么的,記得比較牢固一些罷了,沒想到這回剛巧派上用場了,呵呵……」周霞道。
點許願燈?
這是在給駱鐵匠在內的旁聽者拋信息蛋嗎?
以此來表達她這個外甥女,是如何的敬重自己的大舅嗎?
楊若晴和駱風棠悄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尼瑪的這個周霞,隨便一句話,都是戲啊!
絕壁的影後!
瞧瞧,先前還對駱大娥那番不給面子的責問的話略有不滿的駱鐵匠,此刻,目光直愣愣望著周霞,漢子滿臉都是感動啊!
「霞兒,難為你了,這么待見我這個大舅!」駱鐵匠道。
周霞更加溫順的笑了笑,「尊重大舅,就是尊重我娘,是霞兒作為晚輩應盡的本分呢。」
駱大娥搶過話茬,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家霞兒時常跟我說。」
「她說,娘啊,大舅這膝下就表哥一個,表哥是個男人,少不得有些地方沒有女孩子想得周全細膩。」
「況且表哥成家了,又有自己的事業要去做。」
「她身為外甥女,就是你的大半個閨女。」
「這趟過來呀,我們帶好了衣裳,打算留下來多陪大哥你幾日,大哥,你說好不好啊?」駱大娥問。
「啊?啥?」
駱鐵匠怔了下,一時沒聽明白駱大娥的話。
邊上,王翠蓮已經有點不滿了。
「大娥說,今個過來,就不回去了,留下來給你做伴,心疼你孤單!」婦人道。
自己都是他的妻子了,****夜夜都陪著他。
難不成還要你這個外嫁了二十多年的妹子回來陪哥哥?
這是哪里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