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給我一屋子的銀子咬,把牙咬碎了我也樂意。」他道。
在這里坐診,從早到晚,一個月都不能歇息幾日。
薪酬也就二兩銀子。
這會子一下子就賺了二兩銀子,開心死了!
楊若晴道:「不跟你扯了,我問你,先前你給那個白衣姑娘治療牙齒,你有沒有給她把脈?」
牙醫怔了下,目光隨即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從她的脈相里察覺啥,對嗎?」
楊若晴不語,看著他。
牙醫道:「是喜脈!」
楊若晴挑眉:「你確定?」
牙醫點頭:「你別看我現在是做牙醫,之前我什么都能治的。」
「沒做牙醫之前,我還在老家給人做過閹豬匠呢!」他挺起了胸膛,腰桿倍兒直。
楊若晴道:「大概多久了?」
牙醫道:「時日淺得很,不到一個月,不過,還是逃不出我的法眼。」
不到一個月?
楊若晴暗自琢磨了一下,周霞她們是九月初九重陽節的時候過來長坪村的,算算她跟旺福那啥的日子,確實差不多了。
哇塞,想不到啊想不到,旺福那個老男人,播種的能力還這么強啊,一回就中了!
「你先前開葯的時候,跟那個婦人磨嘰啥呢?」楊若晴轉而又問。
牙醫道:「那個婦人,穿金戴銀,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兒啊,可讓我開葯的時候,討價還價,我很惱火!」
「本來想要提醒她們一句,這葯不能隨便吃,那肚子里可是有娃的。」
「可那婦人太摳門了,我有點惱,就沒提醒她們!」
「哎呀呀,你這個缺德的大夫!」楊若晴直接把眉頭皺了起來。
牙醫卻是一臉的委屈,「不能說缺德,我也拿捏不准啊,誰曉得那個姑娘到底是成了婚還是沒成婚呢?我要是萬一哪里問的不好,惹了禍咋辦?」
「這種事,從前我可是遇到過的,好心提醒人家一句,結果黑鍋還讓我給背了,所以我才不做那種爛好人呢!」
牙醫撇撇嘴,一副後怕的樣子。
對此,楊若晴也不好多批評什么,牙醫確實也有牙醫的顧慮。
「那這么說來,她們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她又問。
牙醫搖頭,「應該是不知道。」
「很好!」楊若晴打了個響指,站起身來。
「今個這二兩銀子,沒白花。」她對牙醫道。
「我問你,她們有沒有跟你約下回看牙齒是哪一日?」她問。
牙醫道:「半個月後,我讓她再過來一趟,得再把鐵絲矯正一遍。」
楊若晴點點頭:「成,下回她們過來,你再幫我留心下她的脈相問題。我還會再來問你的,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牙醫懂了,趕緊點頭。
……
從牙醫那里回來,楊若晴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駱風棠已把駱寶寶哄睡了並放到了床上睡覺。
「呀?這是下晝玩太累了,這個時間點竟睡著了,呵呵……」
楊若晴於是放緩了腳步,壓低了聲音。
駱風棠把帳子放了下來,然後轉身來到她身旁,拉著她在那邊的桌旁坐了下來。
「你也跑了一下晝了,來,先喝口茶。」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