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沒有狼頭印痕的,就不會是辰兒。
只是,有時候,當然在經歷了希望和失望之後,會下意識去自我欺騙。
「晴兒,不哭了,不哭了啊,」駱風棠看到楊若晴哭了,整個人都慌了,有些手足無措。
「咱接著找,咱活著一天,就找一天,」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有一天能找到辰兒的,你振作一點!」
……
那邊,里正和左君墨商談完了事情,也來到了駱風棠和楊若晴這邊。
「晴兒,莫難過了,正如風棠老弟說的那般,只要不放棄,必定會找到的。」左君墨道。
認識這么久,從沒見她像現在這般過。
她留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最堅強的。
這會子,應該是當真被傷心到了吧?左君墨暗暗的嘆了口氣。
「方才我跟里正大哥談過了,這一對漁民夫婦,是半個月前從上流下來的。」左君墨接著道。
「他們跟邊上其他幾條漁船上的夫婦們,聽說都是一個地方過來的,老家在揚州,世世代代都是靠著一條船在水上。」
「以前的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那一支船隊都會經過河口村這塊,」
「在這里短暫逗留半個多月,然後再往東,一路回揚州。」
「大家伙兒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只知道她男人,跟他們一個船隊里的人都喊他酒鬼。」
「因為那男人最喜歡酗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
「屋里那個叫大志的孩子,的的確確是酒鬼和這女人生的,」
「去年開春的時候,他們也是打從河口村前面的大河里經過,那個時候,這女人剛好懷著身孕,在床上生孩子,趕上難產。」
「還是河口村的一個穩婆過去幫忙的,這才大人孩子平安,就是大志這個孩子。」
「今年回來,這個叫做大志的孩子,剛好一歲零七個月,跟辰兒,年歲相仿……」
聽完左君墨的這番話,楊若晴忘記了哭泣。
「辰兒和大志,長得如此相似,出生的月份,又也同月,實在是巧啊!」她道。
她坐直了身形,抬手抹去臉上的水花,接著問站在左君墨身旁的河口村里正。
「我看酒鬼他們一家,那一大窩孩子,都是他們夫婦兩個生的?」她又問。
里正道:「是的,他們這些揚州來的跑船的,一家子都在水上過,撈一頓算一頓的,又沒田又沒地的,懷上了就生下來。」
「聽說啊,他們一起的其他漁民夫婦生的孩子不必他們少,不過好多因為養不活,都是沿途送。」
「酒鬼也打算送兩個出去,估計是酒鬼女人拼死攔著,才沒有送出去。」
「這也是她老是挨打的原因吧,至少在咱河口村待的這些時日,隔一天就要打一頓。」里正道。
「哎,這女人,真是又可憐,又可敬啊!」楊若晴忍不住感慨了聲。
回想之前她背著一個,抱著一個,在河岸邊狂奔的情景。
楊若晴越發覺得這女人,作為一個母親,當真不容易啊!
「楊姑娘你說對了,可不就是嘛,那個酒鬼啊,聽他們一伙的人說,最是懶惰。」
「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這女人帶著一窩的孩子,也實在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