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熬好了葯送過來的時候,花花醒了,孩子吐了一大堆。
萍兒看到這狀,再次急哭了。
「咋會這樣啊?先前喝下去的紅糖生姜水全都吐出來了啊。」她擔憂的道。
楊若晴道:「吐出來好啊,」
「你看看這吐的東西里面的粘液,顯然紅糖生姜水把她肚子里的濃痰和寒氣在往外趕。」
「等她把這些吐干凈了,再喂她喝葯,慢慢來,不要急。」她道。
萍兒點點頭,這個時候的楊若晴,成為了萍兒的主心骨了。
在楊若晴的幫助下,強行給花花喂了葯。
中葯苦啊,不比現在的西葯,還能為小孩子們量身制造出各種水果味的糖漿來。
這古時候,全都是草葯,苦到你懷疑人生。
花花起初不想喝,哭著掙扎著,在萍兒的好說歹勸下終於肯張口了。
喂完葯,孩子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大人們也都累得滿頭的汗。
就這么一直在床邊守著,楊若晴也沒有離開,一直到臨近晌午的時候。
拓跋嫻做好了晌午飯直接送來了這屋。
「娘,寶寶和大志呢?」楊若晴問。
拓跋嫻道:「小花小朵她們一直在帶著寶寶他們耍呢,這會子在寶寶嘎婆家吃晌午飯,你不用擔心。」
楊若晴點點頭,娘,婆婆,姨妹多,就是這個好處,自己忙的時候,有可以信任的人幫忙照看孩子。
「萍兒,你吃一點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照看花花。」楊若晴道。
萍兒點點頭,以最快的速度吃了一碗飯,然後對楊若晴道:「晴兒,勞煩你再在花花邊上守一會兒,我出去一趟,一炷香的功夫就回來。」
楊若晴猜測萍兒應該是要去茅廁吧,人都有三急的。
就算是美女,也要吃喝拉撒的嘛。
「你去吧,反正我這晌午也沒啥事,我守著花花。」楊若晴爽快應道。
萍兒感激一笑,起身出了屋子。
村後半山腰的學堂里。
此時,正是晌午。
學堂里的學生們吃過了晌午飯,要么回他們歇息的學生宿舍去午休去了,要么,就回了上課的屋子里伏案看書。
作為先生的楊永仙則跟他的同窗好友,學堂里的另一位先生在屋子里討論書本和習題的相關問題。
突然,楊永仙的同窗停下了正在說著的話,望著窗外,眼睛亮了幾分。
「郝兄,你怎么了?怎么不接著說?」楊永仙詫異了下,問。
郝姓男子沒有理睬楊永仙,而是望著窗外,眼中露出幾分痴迷,口中更是喃喃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所謂佳人……」
楊永仙愣了下,順著同窗的視線也望了過去。
這一望,楊永仙猛地睜大了眼,整個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那、那不是……萍兒姑娘么?
她、她不是應該在家里照看花花么?
怎么來了學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