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婆婆說，家里不能沒有男人，就算是個游手好閑的，好歹也能撐下門面。」

「至少在這村子里，不會被人欺負。」

「我婆婆就罵我公公，我公公就給我們婆媳下跪，還扇他自己耳光，還跑去灶房拿了一把菜刀說要剁手，說以後再也不賭了……」

「我婆婆就幫著他求我，老太太都給我跪下了，我實在是被逼得沒法子，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這才厚著臉皮去跟你那預支了工錢……」

「晴兒，對不起，你那么信任我，毫不猶豫就把工錢支給了我，可我卻瞞著你，我好沒臉啊……」

小琴說著，朝楊若晴這深深的埋下頭來，雙手捂著臉，羞愧難擋。

楊若晴輕嘆了口氣，「你當時跟我預支工錢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家里肯定是發生了些什么事急用，卻沒有想到會是因為你公公賭博。」

「如果當時你告訴我，我肯定會制止你替他收拾爛攤子的，像他那種人，就該被人打死，」

「別人把他打死了，是為你們自己除害了，沒被打死，他就又跑回家來禍害你們了。何必這樣一而再的維護他呢？我實在想不通！」楊若晴道。

小琴痛苦的搖頭，「我婆婆……我不忍拒絕我婆婆啊，這幾年都是她幫我帶孩子，她待我也極好，婆媳兩個都沒咋紅過臉啊，我是把她當親娘來看待的。」

楊若晴再次嘆氣，「那這回的事，又是咋回事呢？」

小琴道：「前幾天我公公又去賭去了，我婆婆曉得了，她很傷心，就數落了他幾句。」

「公公喝了幾盅酒，酒勁兒一上來就動手打了我婆婆。」

「我婆婆被他打得好幾天下不來床，這兩天才終於好些。」

「剛好今個我婆婆娘家有些事，我婆婆就帶著小孫女去走動去了，老人家的娘家不能丟，因為娘家還有兩個舅舅，農忙的時候我公公偷懶，都是兩個老舅舅過來幫忙耕種的。」

「婆婆前腳帶著小孫女走，公公後腳就給了大孫女一塊糖，打發她去工地灶房跟玉枝那撒謊，說是我說的病了不去燒飯。」

「我當時在後院晾曬衣裳，並不曉得這些。」

「當我回到屋里，打算換雙鞋子就去工地，他進來了。」

「進來就抱住我要跟我做那事，我死勁兒的掙扎，你瞅瞅，這屋里這些翻倒得凳子，摔碎的茶碗，全都是當時我跟他打架的時候弄的，一團糟！」小琴道。

「一團糟就一團糟吧，只要你沒有被他得逞就行。」楊若晴視線掃過地上的那些狼藉，道。

小琴道：「這得感激你過來了，你要是沒過來，我恐怕要被他得逞，因為他今個就是做好了要吃掉我的准備，我看得出來，不然，他也不會把我婆婆和兩個孩子全打發走！」

楊若晴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我今個過來的真是時候，好了小琴，那我問你，你跟你公公都撕破了臉皮，那接下來你打算咋整？」

咋整？

被問到這個，小琴一臉的迷茫。

「我不曉得我該咋整！」她道。

「我想告訴我婆婆，要是換做別人，我婆婆肯定會站我這邊的，可這人是我公公，我擔心我婆婆又要拿家里不能沒有男人這種話出來，要我忍耐，我不敢告訴她。」小琴道。

楊若晴道：「你說的對，你婆婆甚至都有可能為了留住你公公，而對你提出苛刻的要求，」

「女人都是善妒的，到時候說不定她還會覺得是你去勾搭你公公，從而厭惡你，幫著你公公一起欺負你，若真那樣，那你往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