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夜都睡在我邊上，壓根就沒碰過她，她哪來的娃？大風吹來的？」劉氏問。

楊華明扭頭看了眼小娟，小娟則是有些嬌羞的垂下眼來。

楊華明聲音里透出一絲曖昧，「是不是我的娃，我比誰都清楚，這個娃，我有預感是兒子。」

「兒子你個頭，上回她給你生了個怪胎你忘記了嗎？」劉氏又問。

「這個女人，她是狐狸精轉世的，她生不出咱人的正常娃來！」

「你扯淡吧！」楊華明不耐煩的道。

「我可警告你，小娟如今懷了我的娃，她身體虛弱得很，你識相點就別來騷擾她。」

「要是讓我曉得你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找她麻煩，你就給我等著瞧！」

楊華明這番狠話，直接讓劉氏蒙圈了。

她被楊華明推搡著往門口走，扭頭看到小娟站在那里，正看著她得意洋洋的笑。

劉氏氣得快要抓狂了，她抓住邊上的門框，對楊華明道：「你這么篤定這娃是你的，那你跟我說，這種子你啥時候種她那塊破田里去的？」

楊華明道：「管你屁事？滾！」

「你要不說清楚，我就出去跟全村人說，說小娟那個丑八怪在外面偷人，娃不是你的！」

「你敢！」楊華明的眼睛瞪了起來。

「老娘有啥不敢的？」劉氏的眼睛瞪得比楊華明的眼睛還要大。

楊華明咬牙，「這種事有啥好問的？你也不嫌燥得慌？」

劉氏道：「我就想曉得，每天夜里都躺在我身邊打鼾打得跟死豬似的人，是咋樣抽著空子去把那個狐狸精給搞大肚子的！」

楊華明道：「有一回晌午，我在小娟這里睡午覺了……」

劉氏懂了，氣得渾身顫抖。

為啥跟我睡那么久都沒懷上？

為啥跟小娟睡一個午覺就有了？

劉氏實在是搞不懂。

小娟也朝這邊走了過來，她小心翼翼的道：「姐姐，你也別難過了，你前面幾十年為四哥生了那么多閨女，現在年紀大了懷不上也不稀奇。」

「我還年輕，我代替你來幫四哥生兒子，我都跟四哥這說了，」

「我這兒子，就是姐姐你和四哥的，我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我不會跟你爭搶啥的，小娟只想服侍你們……」

劉氏被小娟這番話氣得渾身顫抖，整個人都不好了。

楊華明道：「你看看人家小娟多懂事啊，這么大度，自個生的兒子都能送給你做兒子，這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的風范和氣度！」

……

「三哥，三嫂，我真的不想活了啊，這日子實在是沒法子過了啊……」

隔天早上，楊若晴剛來進楊華忠家的堂屋，就看到劉氏披頭散發坐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孫氏那哭訴。

老爹楊華忠坐在一旁，抽著旱煙，皺著眉頭，不發一言。

劉氏接著道：「三哥啊，這事兒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他們太欺負人了，看我老實就這樣欺負我，嗚嗚嗚……」

楊華忠撩起眼皮子看了眼劉氏，一臉的為難：「老四媳婦，你這話，我實在沒法接啊……」

「老四又要做爹了，這對老四，對咱老楊家都是一件喜事。」

「擱在外面那些大戶人家，最盼著的就是添丁進口，你這讓我咋給你做主？他們也沒欺負你啥呀，你有的吃有的喝……」楊華忠道。

看到楊若晴進來，楊華忠的眼睛里掠過一絲光亮，如同遇到救星。

「晴兒來了，這事兒你們女人聊吧，我不方便，我還得去村里轉轉！」

撂下這話，楊華忠趕緊逃離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