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接著道:「不過,娘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而讓你臨時推延行程?」
「如果方便的話,你就告訴娘,娘一定保密。」她道。
兒子才剛剛七歲,准確意義上來說,距離真正的七周歲還有一兩天。
看到這么優秀的兒子,她驕傲,自豪,欣慰。
盼著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越來越好。
可同時,她也心疼。
別人家這么大的孩子,還是在娘懷里撒嬌的時候。
大白,小黑,都快九歲了,一家人慣的***都沒有。
放學回家吃夜飯,據說還是楊華梅和栓子娘這婆媳兩個一人端一只碗來喂。
而辰兒呢?
這么小,就要一個人扛那么多東西。
好累,好辛苦。
楊若晴想要幫兒子分擔一點。
辰兒自然也明白楊若晴的苦心和用意,他心里一片柔軟。
「娘,你還記得郡守讓我那個朋友幫忙去驗屍的事么?」他問。
楊若晴道:「當然記得啊,先前在灶房的時候我還跟你這打聽來著呢,你還擔心我怕,不跟我說。」
「這會子知道你娘厲害了吧,趕緊說來聽聽,驗得咋樣了啊?」
辰兒點點頭,道:「當時郡守給我的情況就是,城中一家鋪子的掌櫃死了,死狀非常的奇怪,」
「被人發現的時候,是死在洗腳盆里的,那身體都彎的……頭埋在兩只腳丫子中間,瞪著眼睛,拖著舌頭,死狀極其的可怖。」
聽到辰兒這番話,楊若晴腦子里幾乎就想象出了那場景。
「他殺。」她道。
「不可能有人有那么蠢,就算是喝醉了酒都不可能把頭埋在那里淹死的。」
「何況洗腳盆的水再怎么著也不至於淹死人。」楊若晴道。
辰兒認同的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郡守也是這么想的,因為那死者家屬去了衙門報案,想要查,郡守便讓人把屍體帶回了衙門。」
「仵作檢查了脖子以及身上其他部位,身上根本就沒有那種用外力來壓迫死者把頭埋在洗腳盆里的痕跡。」
「死者身上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可是這情況顯然是他殺,卻又怪異的找不出半點他殺的痕跡。」
「於是郡守便找到我,想通過我,讓那位告老還鄉的仵作朋友出山。」
「嗯,這茬我聽你說了,你接著說後面的,」楊若晴道,「你那仵作朋友驗屍結果咋樣?」
辰兒搖了搖頭,「奇怪就奇怪在這里,我那個極賦經驗的仵作朋友竟然也驗不出任何他殺的痕跡!」
「啊?」楊若晴挑眉,「那這不就成了一樁懸案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世上,懸案多著呢。
真的能夠查清真相的東西,才會去曝光。
更多的,是那些埋藏在時間長河里的東西。
辰兒接著道:「侍衛來報,就在先前,城中又相繼出現了兩樁相同的案件。」
「兩位死者,一個是油坊主,一個是賣酒的掌櫃,兩個人的死法一個比一個詭異。」
「咋樣個詭異法?說來聽聽!」楊若晴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