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小刀割破脖子位置的皮膚,露出一道血口,鮮血立刻涌出來。
玉兒抬手,將銀菇蠱放在皮膚上。
感覺到鮮血,銀菇蠱仿佛長出手腳,開始沿著血口所在的位置,緩緩的鑽進去。
而在此過程中,血口的鮮血已經不再流淌,傷口更是詭異的開始收縮。
這種情形,就連楊若晴都吃了一驚。
太可怕了!
廣濟脖子里面的皮肉在翻動,就像是有一片蟲子潛在皮肉下方蠕動,一直向著頭部的位置涌過去。
「差不多可以了,銀菇蠱已經禁錮了言蠱。」
不到一會兒時間兩人脖子上的傷口,就已經愈合的只剩一道白印。
「這么說,可以問他們了?」
「對,應該是沒問題了。」
玉兒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
「那我就弄醒他們了。」
楊若晴抬手在廣濟,廣達兩人的頭頂各自拍了一巴掌。
隨後,廣濟,廣達茫茫然的蘇醒過來,第一時間就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別亂動。」
楊若晴道。
兩人伸出的手指停滯在半路,最後還是落了下來,不敢真正摸上去。
「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想說什么還有阻礙?」楊若晴問道。
在言蠱能起作用的時候,意識里仿佛就一種潛在的力量在起作用,一旦想要說些關鍵詞,立刻就感覺被利刃切割了大腦,那種劇烈的反應,讓人生不如死。
就是警告下一刻,言蠱便能徹底的將大腦破壞掉。
而現在,他們重新嘗試了一下,他們想要說話的時候,那種突如其來的阻礙,已經消失了,再也不復存在。
這一刻,眼淚從廣濟眼眶里流淌出來,他的嘴唇都在顫抖。
曾經他也想做一個真正的和尚啊,要不是蠱毒的威脅,他又怎么會放縱自己,徹底墮落。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現在醒悟還為時不晚。」
楊若晴道。
「夫人,貧僧會將知道的知無不盡,都說出來。」
「在六年前,貧僧剃度出家不久,一天晚上,廣智跟袁千山過來,將我們幾個叫到禪房。」
「那里有一個蒙著面的女子,就是她在我們身上下了毒蠱之術。」
「然後我們做的就是搜羅女子放進密室,搜集錢財,蠱惑那些達官貴人去密室享用女子。」
楊若晴道:「你們和尚自己不做嗎?」
「只有廣智,我們都是不干的,我們是吃肉喝酒,廣集錢財,那些女子,我們是不碰的,那些都是給達官貴人的貨物,都要干干凈凈的才行。」廣濟道,廣達也在一邊點頭。
「那些達官貴人,又是什么人?」楊若晴道。
「有一些是朝堂上的大人,還有一些是勛貴,也有富商,他們來了就走不脫了,基本上都是加入了我們一伙。」廣濟道。
楊若晴微微眯眼:「那你們目的是做什么呢?」
這么大手筆的勾連那些達官貴人,他們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