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一個察子,對這種事見過太多太多,但是她依舊是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故事,依舊哭成了淚人一樣。
煙俊寧笑著說道:「好了,不哭了。記得幫我帶回去。」
次日的清晨,吹了一夜的狂風突然戛然而止,喬裝打扮,化妝成草原人的煙俊寧,帶著自己的軍卒,化整為零的離開了營地。
他看著面前的虎城,不由的發笑,這矮矮的城牆,,僅僅只是一個圍十里的小城罷了。
他向著城門走去,他要打頭陣,身先士卒是大齊軍隊的傳統。
這邊已經和戈巴桑約好,凡是袖口綉著藍色梅花的人,都是進城幫他救人的大齊軍卒
煙俊寧拉著一架板車,板車上是棺材,佝僂著走到了守城士兵的面前,悄悄的出示了自己袖口的藍色梅花。
守城的草原人眼前一亮,左右看了看,厲聲喝問道:「你要進城干什么?」
「進城替人收屍,我是附近的收屍匠。這初夏的日子,屍體放久了,最容易鬧瘟疫,各位軍爺行行好。」煙俊寧緊了緊手中的握柄,他略微皺眉的看著這倆軍卒。
顯然這倆草原軍卒認出了自己,戈巴桑也打了招呼。
但是他們卻攔著自己不讓進去,算怎么一會兒事?
戈巴桑連自己手下的親軍都無法控制的話,真的能殺了戈巴虎嗎?
他心中對此發出了疑問。難道殺戈巴虎這事,還得他們這五百人來?
坐在涼棚里的一個裨將站了起來,走到了煙俊寧面前,不滿的說道:「不懂規矩的異鄉人!」
「入城費啊!蠢貨!」
裨將俯身,在煙俊寧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說這位齊人,你為骨都侯辦事,一定收了不少好處吧。分兄弟一碗買茶錢吧。」
煙俊寧穩住自己罵人的沖動,面前的這些軍卒身上披甲,顯然是戈巴桑的親軍,在認出自己的前提下,還要好處……
他從懷里掏出了五枚銅錢,放在了裨將的手里,被裨將一把甩在了地上。
這群狗東西!
煙俊寧算是徹底知道為什么戈巴桑的軍卒不堪一擊了。
「這是一百銀子面值的錢引,大齊全國通用,到處錢庄都可以兌換。」煙俊寧拿出了一張牽引。
裨將心滿意足的要收下,煙俊寧卻一把拿來回來說道:「我後面還有些兄弟要一起進城,他們可沒多少錢。我這里一並給了你。」
一百銀子,一百五十貫錢。給戈巴桑辦事,他的親兵打劫了煙俊寧這么多錢!
煙俊寧罵罵咧咧的進了城,順利的和隱衛的察子交接之後,蹲在城門口,蹲了一天,他的兄弟從各個城門順利進了城。
一百銀子砸下去,這事算是勉強辦成了。
倒是讓煙俊寧窩了一肚子氣!
「城里的百姓都惶恐不安,甚至連戈巴虎,都無限惶恐,人生百態,煙將軍莫要生氣,正事要緊。」隱衛的察子一臉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