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萱都跪了,他居然給自己行拜首禮,活膩歪了。
「不知道叛漢的使者踏入白羊城的時候,是先邁的左腳還是右腳啊?」齊星雲不經意的問道。
「啊?」秦祥雲一臉疑惑的看著大齊的皇帝,想了想說道:「邁的左腳。」
齊星雲點了點頭,左腳好。
秦祥雲完全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也不確定正確的答案,俯首說道:「漢帝登基,特別讓臣帶著國書,來參見大齊皇帝,可是那蔣五郎,從中作梗,遲遲的不讓臣見過陛下!」
齊星雲抿了一杯茶,笑著問道:「你在朕面前,指責朕的大將,你在挑撥離間嗎?」
「這…這……」秦祥雲滿頭大汗,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傳聞大齊的皇帝以仁善著稱,怎么到了自己這里,言辭這么鋒利?
而且大齊的皇帝,不是出了名的重文輕武嗎?
「這是我漢皇帝的國書。」秦祥雲趕忙遞出了手中的書信,他在這中軍大帳實在是太過壓抑了。
「你們那的蝌蚪文寫的還是齊文寫的?」齊星雲讓王昀拿過來國書,問道。
秦祥雲回答道:「漢文和齊文都有,畢竟是兩國往來文書,自然是要兩國用語都用才是。」
秦祥雲說完,就感覺皇帝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
齊星雲沉默的看著這封國書,一個抬頭就在惡心自己,他默默的將書信放回了信封,說道:「什么事,你說吧。」
齊星雲看了一眼齊樂萱,再看著叛漢的使者,臉色極為難看。
「漢想要和大齊議和,畫疆而定,永不相擾。」秦祥雲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這封國書是秦漢卿在方陽寫的,用詞上可能有點欠考慮了。
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已然大不相同。
「怎么個畫疆法?」齊星雲興趣盎然的問道,畫疆這兩個字,在齊星雲的心里,可是一道傷疤。
好死不死的,秦祥雲說出了這兩個字。
「還是說要以通天河中流為界嗎?」齊星雲笑著問道。
秦祥雲一看皇帝這個架勢,就知道自己怕是說了什么話,惹了大齊皇帝不高興了。
「當然不是,這哪敢啊,是以東阿山,以南皆為齊土。」秦祥雲拿出方帕,擦著額頭的汗珠說道。
齊星雲點頭,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祥雲非常疑惑的看著齊星雲,這一句知道了就完事了?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嗎?
秦祥雲覺得自己就不該來這一趟!
「那臣和和樂帝姬就先退下了。」秦祥雲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說道。
齊星雲用鼻音重重的發出了一個疑問:「嗯?」
秦祥雲想要抓住齊樂萱的手,猛的定在空中。
因為王昀已經將腰腹的軟劍拍出,若是秦祥雲放肆,王昀也不介意他死在這中軍大帳里。
左右不過是洗洗地罷了,他很擅長做這個。
「那臣告退。」秦祥雲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說道。
齊星雲用鼻音重重的發出了一個肯定:「嗯。」
秦祥雲走的很快,速度飛快的離開了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