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夫人看著手里的小本本,說道:「咱娘說讓你打下方陽,跟陛下說你有目疾,需要回京修養。」
目疾?眼睛好好的,為什么要目疾?
禾安易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感慨的說道:「我知道了。」
「你洗漱下,我去把錦州拿下來,再說生娃的事。」禾安易將一盞茶盡數喝完,帶上了頭盔,卡上了面具。
「去多久啊?」禾夫人看著甲胄在身的禾安易也知道攔不住,急切的問道。
禾安易瓮聲瓮氣的說道:「你沒洗完澡,我就回來了。」
禾安易搖搖頭,驅動著馬匹趕到了錦州城下,看著外城牆上的齊軍軍卒錦旗招展,大紅色底和漢色的禾字在城頭上不斷的卷動。
「傳令下去!進錦州!」
此時,在另外一邊,韓飛魚端著一碗桂圓蓮子羹來到營帳里面。
蔣五郎閉著眼睛,眉頭緊鎖。
最近他經常夜間出行查看地形,體力損耗極大,眼睛也感覺脹痛不適。
韓飛魚將桂圓蓮子羹放在桌上,便走到蔣五郎的身邊,伸出手指揉著他的太陽穴。
「夫人,渡口那邊的事忙完了嗎?」蔣五郎問了一句,他的眉頭在韓飛魚細心的按摩下,逐漸舒展開來。
「沒有,自從去年開始在渡口經商以來,一直忙著沒停過,但再忙,這次我還是要過來的……」
「聽陛下說,這次的圍攻極為重要,關乎到大局,我知道你現在代理大將軍的位置,責任極重,但你也要注意休息啊,你要倒下了,我們該指望誰?」韓飛魚黯然道。
盡管她一直都在忙碌當中,但她時刻都在擔心著,擔心蔣五郎會出事。
蔣五郎這個性子,最喜好沖鋒陷陣,現在都成了將軍了,還是要沖在前面,這樣怎么行,太危險了。
「你們?」
蔣五郎從韓飛魚的話中聽出了一點玄機,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你……有了?」蔣五郎聲音有些顫抖。
「是啊,已經兩個月了。」韓飛魚點頭。
蔣五郎睜開眼,一把抱住韓飛魚,激動的道:「蔣家有後了,我要做父親了!」
「輕點,你的手,沒輕沒重的。」韓飛魚嫌棄的推了蔣五郎一把。
蔣五郎趕緊放開,又笑著臉,將耳朵貼上去。
「才兩個月,你聽什么?」韓飛魚笑了笑。
「聽我兒子聲音。」蔣五郎道。
「難道女兒不好嗎?」韓飛魚嘴唇翹起。
「女兒好啊,兒子女兒都好,我蔣五郎的孩子,無論男女,以後都是大將軍。」蔣五郎拍著胸膛道。
「可別,以後還是讓他們學文吧,考舉人,進士,當兵太危險了,哎。」韓飛魚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