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星雲走了兩步,這套板甲只有二十三斤,但是其防護力已經全面接近雙層冷鍛甲的強度,而且更加防備森嚴。
「牽朕的馬來!今日朕要在陣前,活捉秦蘭九!」齊星雲志得意滿的哈哈大笑,有此利器,還怕他秦蘭九?
齊星雲用力的踩著馬鐙想翻身上馬,踩了兩下。
沒上去。
「那什么,王昀,你過來幫幫忙……」齊星雲才發現這板甲雖然輕了一半,但是齊星雲依舊有些負擔不了這種負重。
大齊的重騎,在上馬的時候,也是需要輔兵幫忙抬腿,還有上馬的凳子之類的輔助工具。
只有駱風棠的護國軍精挑細選的強軍中的強軍,那些軍中強中強,才能自己踩著馬鐙上馬。
齊星雲上不去,不丟人。
他又不是護國軍的主力,上不去也正常。
齊星雲總覺得自己的邏輯哪里不太對,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現了問題。
王昀沒有應聲上前,反而把大駕玉轤拉了過來,滿臉笑容的說道:「皇上咱坐這個。」
齊星雲看了看自己黑白相近的馬,又看了看自己的車駕,最終嘆氣的搖了搖頭,將身上的板甲盡數脫了下來,綁腿卸掉,換上了常服。
齊星雲的腦袋轉過彎來,大齊軍卒們騎不上馬,是因為步人甲高達七十斤,上不去需要人幫助,那實屬正常。
但是自己穿的這身,也就二十三斤的重量,上不去馬,那問題就極其嚴重了。
齊星雲將板甲褪下之後,放好之後,說道:「蔣將軍,這科技苑做事毛躁了點,把這鎧甲做的大了些,朕穿上不大合身,就賜給你吧。」
蔣五郎的兩眼放光,嘿嘿的笑道:「真的呀!那我可要了。嘿嘿嘿!」
蔣五郎的兩眼放光,和草原獨狼看到了獵物一樣,那種貪婪的眼神,一雙手不停的撫摸著鎧甲,他將身上的雙層冷鍛甲褪去,臉上笑意止不住的套上了板甲,戴上了自己的板甲配件。
「合身!合身!哈哈!」蔣五郎肆意的笑著。
這板甲一共做了四套,一套實驗,一套賜給了駱風棠,一套賜給了禾安易。
別看禾安易在白羊城無聊到斗蛐蛐,可是齊星雲從來沒忘記過他,該給的殊榮,一分不少。
齊星雲看著得意的蔣五郎,無力的搖頭說道:「德行!」
皇帝將自己穿過的鎧甲交給自己的軍將,作為賞賜是一種殊榮,那是一種聖眷,是對軍將的一種督促。
督促蔣五郎盡快立功成為節度使。
皇帝嘛,何必親力親為呢?何必事必躬親呢?有事帳下軍將,自然是用來差遣的!
齊星雲反復的安慰著自己,但是看著蔣五郎的肆意,眼神里還是帶著羨慕。
蔣五郎的這身鎧甲極其好看的出在在了陣前,大齊軍卒迅速在行轅的附近,展開了陣型。
「皇上,此時若是擺出大陣,再合適不過了。」蔣五郎略帶著遺憾的說道。
但是眼下,在蔣五郎眼里,秦蘭九的行徑雖然值得尊敬,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的勇氣,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