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有人在嗎?」
青衣男子沒理睬大黃狗,邁步越過門檻,走進店里。
大黃狗沒叫喚,它又重新趴下去,伸出舌頭呼呼吐氣。
「酒家。」
青衣男子環顧了一下店里,除了幾個客官在悶頭喝酒,沒有見到小廝跑堂和店家。
連叫了三聲,終於從里面蹣跚著走出一個身影。
這是一個身穿白衣白帽的女人,姿色一般,她的眼眶紅通通,顯然沒多久前剛哭過。
她過來朝著青衣男子行禮道:「客官,您是要住店還是打尖?」
「你們這里是不是來了一位當兵的?」青衣男子詢問道。
「沒有,客官,你是來找人的?」白衣女人愣了一下。
「我有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約我在此處相見。」青衣男子淡淡道。
「小店目前就這些人,客官要是尋人,就請自尋。」白衣女子道。
「一樓沒我的朋友,我去二樓看看。」
青衣男子掃了一眼店里,隨後邁步向二樓的樓梯走去。
白衣女子又行禮道:「客官自便,如有需要,隨時可以喊我。」
青衣男子點頭,「好。」
他不再停留,快步踏上樓梯。
樓梯是用木頭做的,散發著一股木質的清香。
他快步走上二樓。
二樓格局不大,畢竟這里只是一處小酒館。
他眼睛一掃,就看到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名漢子。
穿著草原服飾,臉上掛著風霜,眉眼鼻梁如同雕刻的一般,單從五官來看,就是個很有氣質的男子。
他端著酒杯在自斟自飲,桌上橫放著一柄長劍,劍鞘是用某種野獸的皮革做的,看表面的紋理,皮革多半是用蛇類的動物做的,鞣制的很好。
「坐。」
漢子沒抬頭,只說了一個字。
「秋風蕭蕭愁殺人。」青衣男子邁步走過去,坐在了漢子的對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出亦愁,入亦愁。」漢子接道。
「何處愁?」青衣男子問。
「蘆葦盪里落大雁!」
漢子答道。
「是你,這是你本來面目嗎?」青衣男子正是冒險潛入城內的歐陽恆,他來此地就是為了跟內線聯系接頭的。
面前此人對出了他的切口暗語,多半就是他要聯絡的那個人。
「你會用本來面目出門嗎?」漢子譏諷了一句。
「不會。」歐陽恆搖頭,的確,他臉上是化妝偽裝了的,還是紫煙親自給他做的裝扮,不刻意用特制的葯水洗,至少能管半個月。
「你還算老實……說罷,這次你想要哪方面的消息?」漢子淡淡道。
「我該怎么稱呼你呢?」歐陽恆道。
「你叫我碧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