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同人不同命(2 / 2)

墨唐 將臣一怒 1674 字 2020-07-20

此刻,分稅制乃是朝廷的試點,如果在這個時候鬧出亂子,估計誰也逃不了好,長安城的商業環境頓時為之一清。

墨府。

「少爺,還是去看看許掌櫃吧!」

送走一臉感激的周御廚,墨頓剛剛松口氣,就聽到了福伯的稟報。

墨頓心中頓時了然,許掌櫃和周御廚遇到了同樣的遭遇,但是卻收到了截然不同的結果,許傑心中當然有些想法。

許家居住的別院之中。

許傑正在一口口的喝著悶酒,而許嬸在一旁焦急的陪同著。

「少爺?」

許嬸見墨頓過來,立即上前行禮道。

許傑也想起身,但是身體不由一陣踉蹌,苦笑道:「東家,在下失禮了!」

「許掌櫃,你這樣喝悶酒可不行,那得配上好酒好菜才行。」

墨頓揮揮手,在身後的紫衣,頓時端上早已經准備好的飯菜,並端上來一壇蒸餾的美酒。

「許掌櫃終日操勞,平日早出晚歸,正好今日有此機會,我等好好的坐下,好好地犒勞一番。」墨頓將酒壇的泥封排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許傑頓時眼睛一亮,對於墨家村的這款美酒,他當然不陌生,不過整個墨家村也就李夫子喝這個待遇,其他的酒都被送到了墨醫院之中,還有一些被李世民等人搜刮走了。

「來,許掌櫃我敬你一杯!」墨頓給許掌櫃斟了一杯酒。

「多謝東家!」

許傑一飲而盡,頓時一股火辣辣的熱流涌入心頭,果然是酒中極品。

酒過三巡,許掌櫃頓時面紅耳赤,酒意上頭。

「東家,你說為何那權貴怎能如此肆無忌憚,我等商戶是不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許傑酒後吐真言,將自己心中的壓抑很久的話一吐而出。

墨頓頓時一陣沉默,論遭遇,周御廚和許傑可謂是同病相憐,然而結局卻截然不同,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周御廚代表的乃是公主殿下,而許傑卻孑然一身。

要不是墨頓相助,許傑最後定然落得凄慘下場,不落入王家為奴,就是家破人亡。

許傑見墨頓沉默,不由得慘然一笑,對於這個東家他可是沒有半點輕視之意,墨頓的種種行為早就證明了他乃是不出世的奇才,連墨頓就在這件事情上沉默,可想而知事實真相的殘酷。

墨頓看到許傑如此頹廢,不由的嘆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到一個看似不相關的事情道:「許先生也許有所不知,曾幾何時,墨家也是淪落到卑微如塵埃的地步,理念無人賞識,幾近消亡。」

「而家父不甘心墨家就此消亡,就帶領僅存的墨家子弟搏了一把,加入了唐軍,跟隨陛下南征北戰,最後博得了一個侯爵之位,然而最後的墨家子弟十不存一,而家父也是不久過世。墨家拼盡所有的力量,犧牲最後的子弟,換來了一個機會,一個讓世人重新認識墨家的機會,才有墨家今日的局面。」

許傑點頭,覬覦墨家村的權貴可比許傑面對的殘酷更多,墨家要不是有了侯爵這個職位支撐,恐怕早就被其他權貴吞的連皮帶渣都沒有,更別說有今日的局面了。

「我說這些,並不是說墨家崛起,而是要讓世人改變商業的地位,那就要需要有人做出犧牲,一代又一代人的奮斗,我相信有一日,商業繳納的稅款占據大唐稅率九成已上,那就是商戶的出頭之日。」墨頓昂然道,墨家要想重新崛起,只能走工商之路,一旦工商的賦稅的比重占據了大唐的主流,那才是墨家崛起之日,這也是墨頓主動繳納商稅的最主要原因。

「不知許先生是否願意做此先驅之人,為後人鋪路!」

「萬死不辭!」

許傑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堅毅的說道。

餚核既盡,杯盤狼藉,心情大喜大落的許傑醉卧在桌上,口中依舊在嚷嚷著模糊不清的語句,一會語氣低沉,一會慷慨激昂。

「好好照顧好許先生!」

「是!少爺!」許嬸將許傑扶下去休息。

墨頓酒意上頭,來到大唐之後,他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大醉一場,許傑和周御廚不同的遭遇墨頓同樣的感同身受,貞觀之治的確是少有的清明時代,然而說到底還是人治高於法治,今日的遭遇讓墨頓清醒的認識到墨家的地位還猶如危卵,如果稍不留神,恐怕比許傑強不到哪里去。

「一切都將改變!因為,我來到這個時代。」墨頓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