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全城嘩然(1 / 2)

墨唐 將臣一怒 2176 字 2020-07-20

「恭賀墨家村銀行存款突破五十萬貫!」

當墨家村銀行將巨大的條幅掛上的時候,整個長安城都已經驚呆了。

此刻眾人這才發現墨家子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一個百姓的財富自然不會放在世人的眼中,而整個長安城百姓的財富加起來,那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更何況這五十萬貫可遠遠不是長安市民的極限。

「已經五十萬貫了,墨家子還在收印子錢!」長安城中,幾乎人人都在議論此事,普通人擁有的錢財有限,哪里聽到過如此巨額的財富,而墨家子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到手,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天吶,這每年需要多付多少利息呀!」眾人咂舌道。

「該不會是墨家子缺錢缺怕了吧!多准備一些錢財備用。」一個閑漢猜測道。

「廢話,這世間誰不缺錢,就比如東市范氏商行的范掌櫃,那可是長安城首屈一指的富商,最近聽說賠大了,到處在借錢。」一個商戶冷笑道。

「范掌櫃在長安城經營這么多年,應該有不少人脈吧!」閑漢咂舌道,范掌櫃的生意做得挺大的,名氣極高,眾人對他極為熟悉。

「俗話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再說范掌櫃所需要的錢財也不是十貫八貫錢,哪里能夠這么容易籌夠。聽說范掌櫃這幾天頭發都愁白了,在這樣下去,范掌櫃恐怕只有借印子錢這條路走了。」商戶嘆息道。

「借印子錢!」閑漢驚呼道,「這天下有幾個借了印子錢可以全身而退的,除非是他能夠像墨家子一樣,借來年息三厘的印子錢。」

「年息三厘?」商戶冷哼一聲道:「那怎么可能?別說是年息三厘,就算是年息六厘子錢家也不願意借給墨家子,更何況是他。」

眾人紛紛默然,人落困的時候一文錢逼倒英雄漢,更何況范掌櫃所需要的錢財並非是少數。

「並非是人人都是墨家子呀!」眾人紛紛感嘆道。

墨家子能夠憑借自己的智慧帶領墨家村走出困局,其他人恐怕就沒有這么好命了。

東市范府。

頭發花白的范掌櫃垂頭喪氣的走進院中,很難想象這就是長安城大名鼎鼎的東市范掌櫃。

「爹,怎么樣?齊伯伯答應借錢給我們了么?」范家長子連忙迎上前去,他口中的齊伯伯乃是范掌櫃多年的好友,也是長安城有名的富商。

范掌櫃搖了搖頭道:「你齊伯伯的雖然也有點余錢,但是剛剛不久才存進墨家村銀行,目前手中也並無多余的資金!」

范家長子急聲道:「不就是三厘的利息么?我范家來出,不!我范家給他雙倍的利息。」

范掌櫃呵斥道:「蠢貨,這不過是借口而已,如今我范家日薄西山,你就是許諾再多的利息,別人也不敢借錢給我們。」

范家長子頓時呆在那里,臉色漲紅,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那為今之計我等該如何是好。」范家長子手足無措道。

范掌櫃嘆息道:「如今之計,恐怕只有變賣范家產業了,暫時籌一筆錢了。」

雖然他想要變賣范家產業,但是也知道這么大的產業哪里能短時間內賣出去,再說人人都知道范府急需用錢,那還不拼命的壓價。

「范兄無需如此,范家產業乃是范家的根基,要是賣了,范家百年的經營豈不是毀於一旦了!」忽然,伴隨著一個和煦的聲音傳來,姚掌櫃的身影出現在范府的門口。

「姚掌櫃!」范家長子頓時如臨大敵,他可知道此人乃是臭名昭著錢庄掌櫃,專門放印子錢為生。

「怎么不歡迎!」姚掌櫃似笑非笑道。

「我范家是絕對不借印子錢的。」范家長子聲色俱厲道,經過墨刊的普及和一文錢游戲的流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印子錢的危害,自然對其避如蛇蠍。

姚掌櫃見狀不由臉色一僵,不由暗罵墨家子壞事,口中卻和煦道:「這一次,子錢家可是抱著誠意而來的,利息可是低到了極致了。」

范掌櫃心中一動,制止了沖動了的兒子,拱手道:「還請姚兄明言。」

「印子錢,月息一分即可。」姚掌櫃爆出一個利息,這個利息已經比之前低了不少了。

「這還不高,當初墨家子要借印子錢最高也不過年息一分。」范家長子忍不住道。

姚掌櫃冷哼道:「你以為你是墨家子,月息一分已經是子錢家有史以來的最低利息了,范掌櫃不會不清楚吧!」

范掌櫃點了點頭,月息一分的確是目前市面上最低的印子錢利息了,可是饒是如此,他也還不起呀!

「月息一分同樣太高,如果姚掌櫃有誠意,我等效仿墨家子,就以年息來算。」范掌櫃一咬牙道。

姚掌櫃不由一嘆,他就知道最糟的事情出現了,人人都開始效仿墨家村,拒絕了印子錢,准備以年息來結算。

「不可能?子錢家從來不會接受年息,對墨家子不會,對范家同樣不會。」姚掌櫃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印子錢乃是子錢家的根本,如果失去了印子錢利滾利的利率,子錢家恐怕已經名存實亡了。

「那姚掌櫃請回吧!」

范掌櫃搖頭拒絕道,他自然也深知印子錢的危害,哪敢借如此高的印子錢。

姚掌櫃冷哼道:「今日乃是在下親自登門,等到范掌櫃山窮水盡的時候,再向找我子錢家,恐怕就不是這個價了。」

姚掌櫃說完,揚長而去,他既然錯失了墨家子的印子錢利息,自然要找另一個肥羊來彌補損失,而范家就是他們的獵物,非但如此,這一次范家的危局和難以借到錢財周轉同樣也有子錢家再背後發力。

在他看來,范家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被子錢家宰割乃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