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高昌事件(2 / 2)

墨唐 將臣一怒 2259 字 2020-07-20

「高昌遠離大唐七千里,大型攻城武器恐怕難以運過,而高昌城更是西域第一雄城,恐怕只能拿大唐將士的性命來填,更是勝負難料,風險太大。」王珪搖頭反對道。

侯君集冷笑道:「有隴海磚路在,什么攻城武器運不過去。」

一旁的工部尚書張亮不由有些心虛道:「侯大人有所不知,最近幾年朝廷重點扶持江南大開發,工部全力修建南北通道,而從蘭州到玉門關的磚路還尚未修通。」

何止是尚未修通,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動工,蘭州到玉門關近兩千里地,而且大都是荒蕪之地,投資巨大,而收獲微乎其微,哪有中原之地興建磚路回本快!

「爾等簡直是貽誤戰機!」侯君集氣急敗壞道。

一時之間,朝中分為兩派,一方主戰,一方主和,雙方爭執不下。

侯君集看著主和的蕭瑀和王珪,心中一動道:「二位大人擔心不過是高昌兵多城堅以及兩千里荒漠難以補給的難題,卻不知有一人早已經在西征吐谷渾之時輕易解決這兩項難題。」

「輕易解決,此人是誰?」滿朝大臣不由眉頭一皺,懷疑的看著侯君集。

「侯大人可莫要信口雌黃。」蕭瑀不悅道。

侯君集露出一絲狡黠道:「蕭大人有所不知,要論攻城,老夫自認為攻城略地無數,然而對一人卻是心服口服,那就是墨侯。」

「當年西征吐谷渾之時,墨侯用火葯連破吐谷渾三堡,而不損一兵一卒,其後,更是追擊千里,深入八百里瀚海,執伏允人頭而還,墨侯一戰成名,堅城在墨侯一揮之下灰飛煙滅,八百里瀚海人馬進入,十死一生,而墨侯卻可以全身而退,想必在墨侯看來,高昌的這點依仗並不足為據。」

侯君集說完,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百官最後的墨頓身上,不錯,他們所憂慮的攻打高昌的困境,墨家子都曾經克服過,如果真的可以克服這些困難,那一個小小的高昌又哪里能被大唐放在眼里。

更讓百官玩味的是,王珪和蕭瑀一個是五姓七望的領袖,一個江南世家的代表,都和墨家子有著極深的過節,這一次長安城盛傳墨家再一次遭遇守閭者不內,就和二位有著脫不掉的干系,侯君集此舉可謂是用心險惡。

蕭瑀頓時臉色難堪,蘭州到玉門關的磚路之所以暫停,就是因為他和五姓七望達成了的約定,五姓七望暗中相助江南世家進行江南大開發,三年後,江南世家將墨家利用殆盡之後,再給墨家致命一擊,讓墨家陷入絕境,要么徹底掌控墨家,為世家留一條後路,要么依此逼迫李世民談判。

畢竟江南世家也是世家,雖然沒有五姓七望上千年的傳承,也至少有幾百年的富貴,又豈能願意放棄自己手中的世代相傳的富貴,否則蕭瑀又豈能如此短視,看不出來五姓七望舍棄墨家乃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然而為了世家一家之利,哪怕是放棄整個江南的未來他也在所不惜。

侯君集含笑看著百官最後的墨頓,朗聲道:「墨祭酒,你可有攻破高昌城之法。」

「火葯!」

侯君集並沒有稱呼墨頓為墨侯,而是稱呼墨頓為祭酒,頓時讓眾人想起墨頓火器監祭酒的職位,三年前的火器監就可以攻破吐谷渾三堡,如今三年過去,墨家子統率的火器監要比三年前更加強大。

在百官的注視下,墨頓默然出列鄭重道:「一擊可破!」

「嘶!」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要是旁人恐怕會被笑掉大牙,而此話出自於墨家子之口卻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蕭瑀冷哼道:「高昌城好破,然而西出玉門兩千里的荒漠之路可不好走。」

墨頓不可置否道:「在墨家所制的指南針下,再加上這幾年絲路商人的探索,這兩千里路對大唐來說,並沒有什么秘密。」

指南針乃是墨頓縱橫八百里瀚海全身而退的秘密,墨頓更是贈送給了柴令武一個指南針,此乃是柴家在西域大膽西進的最大依仗。

「墨祭酒未免太過於自負,高昌之事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吐蕃和西突厥出面干涉,…………。」王珪勃然大怒,駁斥墨頓道。

「兵者凶險也,若是因你墨祭酒信口雌黃,而讓我大唐數萬將士埋骨他鄉,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蕭瑀怒哼道。

如果高昌之戰打了起來,朝廷的重心定然會在全力轉移在高昌之上,那時候,非但江南大開發因此耽擱,反而會讓墨家村因為軍方的訂單而起死回生。

南北兩位大佬出面斥責墨頓,一時之間,南北官員紛紛斥責墨頓信口雌黃,蓄意挑起戰爭。

墨頓嘴角一揚,面對百官的指責,不退反進道:「墨有一技,可讓大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剎那間,滿朝文武戛然而止,不可思議的看著墨頓,哪怕是軍神李靖在此,也不敢說讓大唐戰無不勝,而墨家子竟然膽敢口出如此狂言。

「此言當真?」侯君集一臉欣喜道。

百官不由盯著墨頓,他們雖然對於墨頓的話一百個不信,然而卻不能不重視墨頓的前半句,墨有一技。

在朝堂之上,每當墨家子說出此話,他所拋出的墨技都是技驚四座,就連李世民也頗為期待的看著墨頓,試問哪個王朝不願意自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墨子秘著!」百官心中一動,不由想起墨家子這個隱藏最深的底牌,也是墨家墨技的源頭。

在眾人的注視下,墨頓露出一絲邪魅之笑,仿佛看懂眾人心思道:「此技並非出自於墨子秘著,而是墨聖一個熟為人知的典故,不知諸位可曾聽說過一個典故。」

「守閭者不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