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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澤視線落在床榻上。
昔日精神飽滿的女皇此刻卻像是一株干枯掉的野花,泛著蒼白的顏色。
「陛下。」
天澤微壓了些聲音,喚了一聲。
虞姬眼睫微顫,勉力的睜開眼睛,在看到天澤的剎那,她嘴角動了一下,張了張嘴。
天澤垂首道:「陛下要說什么?」
虞姬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方咬出幾個字來,「回,西,疆。」
天澤道:「待陛下身體恢復,再回不遲。」
虞姬無力道:「我,還能,恢復,嗎?」
天澤道:「宗會有解決辦法的。」
虞姬僵硬的笑了一下,低低道:「我只,問你,你,可有,喜歡,過,我?」
天澤看著她,許久道:「沒有。」
虞姬有些凄涼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你,走吧。」
她閉上眼睛,再不多言。
天澤卻未動彈,他緩聲道:「告訴我,是誰動的手?」
虞姬輕輕的搖了搖頭。
便是她自己也沒有看清是誰動的手,那刺進她心臟的手掌,又快又鋒利,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
面對生死,她對於誰動的手,根本不在乎了。
她只想知道,他的心思……
天澤有些無奈,他對虞姬,確實沒有半點心思,在她挑明之前,他甚至從未往這方面想過,何況眼下還是錦綉已去的時候……
想到此,天澤低聲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時間再來看你。」
虞姬眼睫輕顫,眼角有淚落了下來,天澤卻未做停頓,抬步出了殿門。
殿門方一關上,便聽殿內有驚呼聲傳來:「陛下!」
天澤身子一滯,微微偏首,下一瞬,便見呼拉爾一把將他推開,往大殿跑去。
地焰神色嚴肅,「大哥,她……」
天澤道:「我去一趟空間。」
他未停留,一閃身便沒了身影。
戒指空間內。
霧雨正在觀察星球,看到天澤進來,站起身。
天澤道:「夏沐在何處?」
「曾祖不知為何,已經大半天沒有跟我繞面了。」霧雨神情頗有些低落。
天澤道:「我去找他。」
他說著,向閣樓的方向行去。
只是步子剛一邁開,夏沐的聲音便傳了來,「你去把虞姬的神體搬進來。」
天澤抬頭,見夏沐緩步走了過來,在他手里,還拿著一個頗為粗糙的星盤。
天澤凝眉:「要她的神體做什么?」
「溫養。」夏沐將星盤隨手遞給霧雨,看了天澤一眼開口。
「她被毀了魂元,還有救?」
夏沐道:「只是保她魂識不散,萬一哪日錦綉回來,也算有救。」
天澤愣了一下,旋即目光一下子變得雪亮,「夏沐,你說什么?錦綉她……」
夏沐道:「我沒說。」
天澤面色不斷的變幻,許久方驀地轉身,直接出了空間。
霧雨抱著星盤道:「曾祖,姐姐真的有消息了嗎?」
夏沐道:「沒有。」
「那曾祖這般做,不是在欺騙他嗎?」霧雨不由擔心開口。
他微微轉身,視線落在霧雨臉上,「有的時候,占卜師也要相信自己的預感。」
*
連家。
連夫人快步的進了房間,一擺手道:「少主呢?」
使喚的丫頭輕聲道:「回夫人,少主在房間里休息。」
連夫人奇怪道:「這個時間,怎么待在房間里不出來?又閉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