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哪怕是他成了九州至尊,共主,那多年,九州的事情他都算是清楚,也沒有找到方展的下落,更離奇的是,他家老爺子方文君,趙鳳嬌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仿佛在九州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了什么別的世界逍遙享樂去了,即使是對付監天使的時候,也沒跳出來一個。
「說好的逆鱗盟呢?都是些老騙子,讓老子一個人面對!」方浩越想越是郁悶。
不過隨即,方浩轉念一想,苦笑道:「還是自己太特么優秀了,這些老騙子估計都覺得我能夠這鎮壓一切,一個個就撂挑子了!」
胡思亂想之際,方浩的心里還是感覺孤獨的,因為自己越走的遠,越是覺得孤獨。
頗有那種狗血的高處不勝寒,找不到同道中人的憋屈感覺。
幾十萬里的廢墟中,中間卻屹立著一座城池,這里就是當日玄幽以一個竹筐護住的蘆城。
蘆城和曾經的潁東城差不多,只是現在,城內人口眾多,無數的人避難躲進了城里面。
即使方浩活著回來的喜悅,也無法沖淡成中的悲涼氣息。
上至奇肱國的大臣,下至黎民,都很沉重,
奇肱國遭遇了這一次神王之戰的毀滅性打擊,如今,偌大的奇肱國,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幾乎三分之二被毀於一旦,生靈塗炭的寫照,是如此的從殘酷。
即使幾位神靈,得知方浩活過來了,心中有高興,但是也無法掩蓋那種悲涼無助的難受。
在神王之下,所有生靈似乎都是螻蟻,奇肱國死傷無以計數,可是現在卻沒有人能夠給他們一個說法,一個公道。
這彼岸說的神聖祥和,說是神土,結果還是難逃這諸天萬界的唯一真理——弱肉強食!
沈溪站在城頭上,已經七天了,這七天時間,都在看著城外那廢墟一般的國土。
沈溪恨嗎?
恨!
恨六大神王太過殘暴,恨她師尊坐視不理。
憤怒嗎?
怒!
沈溪憤怒的甚至想要殺諸神殿!
無力嗎?
沈溪仰頭看著東方:「如我是神王,你們都要還債!」
自己的國土,經營了幾千年的國家,眨眼間就被毀於一旦。
這是她守護的一方國土啊,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無力,也恨這諸神殿的神王和魔有何區別!
卻在這時候,越蘇忽然走到了沈溪面前。
「沈溪姐,我知道你很憤怒,可是沒用,正如同你曾經勸我要理智,不要過去,因為我幫不上王上的忙。」
越蘇說了一句,可是沈溪卻沒有回應。
越蘇卻繼續道:「我來不是來看笑話,我也是這里的人,我夫君更是奇肱國的國王,我也當過國王,所以我知道你心中的感受,只是切不可沖動了,如今王上回來,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如何從長計議?我等有能力沖上諸神殿,問責大德神王?」沈溪眼神凌厲,卻難掩一抹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