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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我離開不過才一百多年，怎么就成了老祖宗了？」

方浩微微愕然道。

方雲霄聞言，神情有些復雜的說道：「您雖然離開只有一百多年，但是在這一百多年里卻是發生了許多巨大變化。」

「其中，最大的改變就是九州的人均壽命，基本都在五十歲左右，孫影他是我的曾孫，叫您一聲老祖宗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這怎么可能，就算是那時候無法修行的華夏，人均壽命都在八十左右，如今九州靈氣已經濃郁到了這種地步，為什么壽元卻反而縮短了？」方浩皺眉問道。

當初方浩還未去上界前，地球人的壽命雖說不算長，但是至少也能活到七、八十歲。

可是眼下這九州到底都是修行者，就連之前方浩見到的那群少年，都有玄境的修為。

少說活個三、四百百年都沒有問題，現在卻只能活個零頭，方浩又怎么可能不吃驚。

方雲霄苦笑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實在是如今的九州，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從小激發潛能，加快修煉的速度，而這一切，自然就要以減短壽元為代價！」

「你這也太亂來了！」

方浩聽到方雲霄的解釋，頓時就忍不住出聲訓斥。

以壽元為代價激發潛能，這無疑是依舊走上了類似魔道的修煉之路。

難怪他之前和方影交手時，明明他的修為不到神境，卻能發揮出神王巔峰的戰力。

原因就在於，他的身體隨時都處在一個爆發狀態。

人族的天賦雖然各異，但是潛能爆發出的效果，卻是不盡相同。

見到自己的曾祖被訓，一旁的方影連忙開口解釋道：「老祖宗息怒，老祖這么做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遭受到異域的壓迫，雲霄老祖也絕不會出此下策！」

方浩聽完，下意識的開口問道：「我離開之前，異域大軍不都已經被滅殺了嗎？而且大羅界應該也沒有高手降臨過來才對啊，如今這九州之上的異域又是從何而來？」

當初，大輪回一戰，九州一方雖然死傷無數，高手盡數隕落，但是大羅界的人包括十二謫仙的融合體在內，也全都被斬滅。

照道理，如今的九州之上，絕不可能再出現什么異域之人才對。

方雲霄神情肅然的說道：「當初，大輪回一戰之後，您和幽蘭阿姨在通天聖人的庇護之下，前往了異域，但是那一戰後，九州的靈氣也開始快速枯竭，通天聖人為了避免九州淪為廢土，強行開啟了通往仙界通道。」

「而娘親和鳳舞她們也都隨著通天聖人進入到了仙界修行，我選擇留在九州，本來是想等您回來，可沒有想到，通天聖人他們離開之後，九州通往其他諸界的通道也無端開啟。

「雖然通道的開啟，讓九州的靈氣再次提升，但是大量的異域來客也隨之涌入九州，而這些遺留在九州的人族，實在太過弱小，所以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我不在的這些年，辛苦你了，不過就算真的要保全九州的生命延續，也不必采用如此極端的方式。」方浩五味雜陳的說道。

縱然是他，也沒辦法說方雲霄這么做就是錯的。

為了生存，犧牲是必然的。

但是，拿生命去換，這是方浩無法接受的。

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什么時候死亡，縱使戰力再強，心靈上終究是會留下陰影，而且修煉之路，也終究會在達到一定境界後永遠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