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渃動作明顯的停滯了下,可也只是稍縱即逝了。
「沒有……」
「哦,只是一時間情緒失控。」葉晨宇放下酒瓶,又拿了旁邊的。
陳渃皺眉,「葉晨宇,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從第一次行動,到真人cs,」葉晨宇索性懶懶的倚靠在酒櫃上,「你冷靜到了不像是個女人。」
女人往往很多時候很情緒化,這也是在這樣危險的行業里,能在前線的女人少之又少的緣故。
可陳渃不同,她冷靜,甚至能在危險的時候扭轉乾坤……
那會兒,不過就是幾個人販子,可她明顯的不是不冷靜,是失去理智。
深邃而邪魅的視線幾乎要看穿陳渃,她有些討厭這樣的感覺,可是,卻發現……對葉晨宇這個人,又生不出真的厭惡。
「最恨人販子……」陳渃冷冷的撂下話,順手拿下一只酒,轉身就往酒窖外走去。
葉晨宇緩緩站了起來,一雙透著審視的視線,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剛剛他沒有看錯的話……陳渃說出話的時候,臉上明顯的有著痛苦?!
葉晨宇微微沉吟了下,轉身也出了酒窖……
「你小時候有什么最難忘的事情?」
陳渃啟開酒,拿了杯子倒酒,說話仿佛只是為了打破沉寂,隨便聊聊。
「我?」葉晨宇接過酒杯,緩緩靠在沙發上,目光幽深的看著陳渃的同時說道,「最怕自己被發現。」
「嗯?」陳渃不明白的皺了眉。
葉晨宇淺笑,目光微垂的落在紅酒上,手輕輕晃動著,「我是個私生子……」
陳渃眼底劃過一抹驚訝,不僅僅是因為『私生子』這個詞,更是因為葉晨宇這樣隨意的說了出來。
「那時候心情挺復雜,」葉晨宇抬眸,嘴角始終是那痞邪的笑,「特別希望爸爸過來看自己,又害怕來的太勤快了,被發現了。」
葉晨宇抬手,淺啜了口紅酒,「我估計我能做好卧底,是從小因為害怕被發現,而練就了意志下的堅硬。」
仿佛自嘲的話,卻讓人聽不出一點兒壓力。
「你有恨過父母嗎?」陳渃問道。
葉晨宇偏頭沉吟了下,搖搖頭。
「從小到大,父母沒有教會我『恨』是什么情緒。」葉晨宇聳聳肩。
「人生就那么點兒,情緒那么多,干什么辛苦了自己,折磨了別人?」
一句反問,讓陳渃沉默了。
葉晨宇舉杯,一飲而盡杯中酒後,看著輕柔的燈光落在酒杯上,視線越發的深了起來。
「不過,最近有件很開心的事情……」葉晨宇放下杯子,自顧倒了酒,「我現在不算『私生』了!」
「你爸爸和媽媽在一起了?」陳渃下意識的問道。
葉晨宇抬眸,搖搖頭,「爸爸去世了……」
頓了下,他坐起身說道:「我和阿姨的兒子相認了,很開心,他也沒有把時間放在恨上!」
陳渃靜靜的看著葉晨宇,不同於平日里的痞邪,這會兒的他,明顯的是由心的開心。
真好……
陳渃發現,因為葉晨宇這樣的舒心,她突然羨慕起來。
「你呢?」葉晨宇突然問道。
「嗯?」陳渃思緒有些不在的疑問。
「你小時候有什么難忘的?」葉晨宇目光漸深,「或者說……為什么你那么恨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