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做不到。

宋天燁沒有再說話，上前，抱住了何以寧。

何以寧的身體猛然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以寧，放過自己，不好嗎？」宋天燁聲音輕柔，透著一絲無奈的說道，「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值得這么好的你，這樣的付出……厲雲澤，不值得。」

「可是，愛情里，沒有值不值得……」何以寧眼眶更紅了，「只有愛不愛。」

誰愛了，誰卑微。

在愛情里，只有相互愛著，才是圓滿……

宋天燁輕嘆，「一個厲雲澤，他會毀了你。」

何以寧的鼻子更加的酸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厲雲澤有女朋友的事情。

這么久了，縱然厲雲澤煩她，可是，他身邊卻從來沒有別的女人。

也許，這個是她一直堅持下去的動力。

如今……

他是有女朋友的，她還能做什么？

她壞，可她沒有勇氣壞到破壞別人的感情。

……

方子涵看到報道的時候，氣得差點兒把手里的單反給砸了。

她立馬給炎淼撥了電話，「我他媽的直接要爆粗口了，我這是還沒有跟呢，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這也就算了，厲雲澤那個王八蛋，他有女朋友，還親我家以寧，這個渣男，賤男……」

炎淼隔著無線波都能感受到方子涵那滔天的怒火，不免揉了揉額頭。

「冷靜冷靜！」炎淼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厲雲澤真的有女朋友了，以寧也就可以死心了。」

「死心？」方子涵『呵』了聲，「你看以寧那個鬼樣子，能死心嗎？這輩子，不耗死在厲雲澤身上，我他媽的跟她姓！」

炎淼已經感受到了方子涵那無法遏制的怒火，別看她個子小，那脾氣火爆起來，絕對是她和以寧的倍數。

「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炎淼看了看時間，「以寧不會破壞別人的感情。」

「……」方子涵嘴角抽搐了下，到底，將要說的話給壓了下去。

確實，以寧不會！

她只會這輩子看著厲雲澤和別的女人在那里秀恩愛，然後自虐……

「真想直接殺到你們醫院，暴揍厲雲澤一頓。」方子涵氣呼呼的說道。

「他人一大早就進了手術室，你要來記得下午，估計他能從手術室出來了……」

「……」方子涵嘴角抽搐了下，「炎淼，你一定是上天派給我的滅火器，什么氣在你這里，最後都能被你噎回去。」

「過獎過獎……」炎淼拿了病例夾，「好了，我要去查房了，據說有批醫學院的要過來實習了，我最近恐怕會很忙。」

「恩。」方子涵應了聲，「你先忙吧，晚上有空了去以寧那邊兒。」

「好。」

炎淼掛了電話，出了辦公室，下意識的看向神經外科牆上掛著的醫生簡介牌子。

最上面，厲雲澤的照片一眼就能看到。

「賤男！」炎淼咬牙切齒的罵了聲，轉身去查房。

而此刻在手術室里，正在做手術的厲雲澤，從頭到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緊張的手術進行著，厲雲澤一臉平靜，在他身上，這會兒只能看到兩個字……

自信！

「第二副手縫合……」厲雲澤在手術結束後交代完，人就出了手術室。

一大早被叫回醫院，手術長達九個多小時，高度緊張松懈下來，加上這兩天都有些睡不好，厲雲澤全身只覺得疲憊。

回了辦公室，厲雲澤解開襯衣紐扣，打算先睡會兒……

突然！

厲雲澤的腳步停止。

他看著地上蔓延過來的血跡，先是微微蹙眉了下，隨即，視線漸漸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