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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么呢？」何以寧撇嘴，「我和阿司就只是親人！」

「嘖嘖，以寧，你還自己騙自己呢？！」方子涵翻翻眼睛，「這都告白了，還親人呢？我看是情人還差不多……」

何以寧有些頭疼，「我覺得，我應該和阿司保持一點兒距離了，我心里一個是放不下厲雲澤，另外如今我們又進入『試試』的階段，我不想耽誤他。」

「問題是，阿司願不願意放棄你。」方子涵輕嘆一聲，「真沒看出，他竟然愛你這么多年，也隱藏了這么多年的心思……」頓了下，「說真的，十年的分別，早就物是人非了，他竟然還守著當初的約定，如果不是你心里放不下厲雲澤，我真是贊成你們一起。」

何以寧沒有說話。

「女人啊，找一個自己愛的心累，找個愛自己的才是幸福……」方子涵感嘆。

「難道不是兩個人相愛才是幸福嗎？」何以寧撇嘴問道。

方子涵咧了嘴，很想問：厲雲澤愛你嗎？

可想想，如今是好的開始，她還是不要一盆冷水了……

「對對對，你說的都是真理……」方子涵說道，「反正，我這個沒有我愛的，也沒有人愛我的人，是體會不到的。」

何以寧和方子涵話題進入輕松的聊了幾分鍾，互道了『晚安』後，掛了電話。

……

文萊。

靳少司剛剛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坐車，雙手抄兜的漫步在深夜干凈而安靜的街道上……

陸凡開著車在後面慢慢的跟著，視線偶爾看看路面，偶爾落在靳少司的身上。

突然，靳少司停了腳步。

他視線深邃的看著前方一個噴泉池子，漸漸深了眸光。

以前，何家別墅里也有一個噴泉池子，里面有很多硬幣，全是何以寧扔得。

那時候，何以寧天真而噙著美好幻想的投著硬幣許願……

她的願望，全部和厲雲澤有關，無非是希望厲雲澤能夠喜歡她，或者陪她做什么！

哪怕，她明明知道，那個噴泉不會實現她的願望……

「以寧，就算全世界最厲害的許願池，也不會給你實現願望的。」那時候的阿司有些冷漠的嘲諷。

何以寧卻一點兒不以為意，笑容滿面的坐在噴泉池子上，手撐著沿邊兒，兩個腿來回的晃盪著，「我知道啊……」

「知道還這么幼稚。」

何以寧笑容滿滿的看著阿司，陽光下，她的笑燦爛的能將陽光比了下去。

「人嘛，總是要給自己一些念想啊！」何以寧挑眉，「想要得到什么，我當然知道不能寄托給縹緲的東西，要靠自己努力……我只是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更多的支持而已。」

阿司就這樣看著何以寧，心里因為嫉妒有些不開心的沉了臉說道：「何以寧，那么個人，你就放不開？」

「放不開啊……」

何以寧完全沒有感覺到阿司的生氣，笑嘻嘻的跳下噴泉池子，「我畢竟是一個要愛他愛到天荒地老的人……哈哈哈！」

何以寧魔性的笑了笑後，蹦蹦噠噠的就往停車場的方向奔去，還興奮的說道：「繼續愛我的男神去嘍……哪怕，我就是個女神經，哈哈哈！」

阿司看著何以寧歡快的背影，心里有百般的滋味劃過……

就和此刻看著噴泉的靳少司一樣，五味雜陳。

「過去了這么多年，我對你放不下，你對厲雲澤放不下……」靳少司嘴角一抹自嘲劃過，「以寧，我們難道都要陷入愛而不得的怪圈嗎？」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受傷的兩個人就可以抱做團的取暖？！

靳少司拿出錢夾，里面除了大鈔，根本沒有任何的硬幣。